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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琛头疼至极地紧阖双眸。
褚宁还以为他是身子不适,忙抓住了他的手,瓮声瓮气地说道:“夫君,你伤的这么严重,我们还是去趟医馆罢……”
对上她泪光盈盈的双眸,陆时琛的脑中愈发混乱。
他不动声色地避开她,沉声道:“先回府。”
他已经为她破例出格了,便再不可能为了这样的小伤,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四处游走。
况且,眼下这般,他的计划也是彻底被打乱了。
不回府,又能如何?
褚宁闻言一愣,吸了吸鼻子,哭声渐渐歇了下来:“好,我们回去,都怪我、怪我给夫君惹麻烦了……”
如果不是她非要来永乐坊,夫君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儿,更不会为了保护她,连药馆都不敢去。
这时,找到发簪的百绮终于追了上来。
看到眼前的情境,她心里有了大致的推测。
于是连忙上前,扶了褚宁一把:“夫人您没事吧?”
褚宁脸色发白地摇摇头:“没事的,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要是在这里多耽搁,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离开的时候,陆时琛若有似无地往茶舍二楼瞥了眼。
——支摘窗后,向南静静地看着他们。
视线交汇之时,无声地冲他点了点头。
第19章 真假
第19章
等他们走到顾北的犊车前时,陆时琛的右肩处已彻底被鲜血晕染得深红。
见状,顾北大骇,也顾不上去询问前因后果了,便焦灼地催促着他们上车,驱使犊车往涵清园赶去。
轮毂碾过青石路,辚辚辘辘。
车厢之内,褚宁捻起绢帕,细致地为陆时琛拭去血迹。
陆时琛低头看她,却只能觑见她认真动作时,乖顺垂下的两扇睫羽。
“夫君,是不是很疼啊?”说着,她终于抬起头来看他。
因为方才哭过,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一双眸子水洗过似的,湿漉漉的,小巧的鼻尖亦是透着粉,当真是楚楚可怜。
为他揉碎了心肠。
不经意对视的瞬间,陆时琛的心口似被羽毛挠了下。
随后,右肩的疼痛也在她这声提醒下,倏然翻涌起来。
他没忍住,低低“嘶”了声。
着急之下,褚宁便伸出手,想扒开他的衣襟。
出于防备,陆时琛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眸微眯,问道:“你要做什么?”
褚宁略是委屈,道:“我就想看看,夫君的伤到底如何了……你轻点好不好,都弄疼我了……”
说着,轻轻挣了下被他桎梏的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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