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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姜弦不怎么与陈安洛、陈书沅闲逛,但也不是能坐住的。
更何况已经这个时辰,什么生意也不至于从大清早谈到下午。
他问院里的侍女道:“夫人一直没回来?”
侍女点点头。
陈淮心里落下了疑惑,他折身去了书房,临了道:“若是夫人回来了,再来叫我。”
约摸半柱香过去。
廊下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略是杂乱,有两个人。
陈淮放下狼毫笔,就听得卫砚在门外的声音:“侯爷,夫人出事了。”
陈淮眉心不自觉一跳。
“进来说。”
卫砚拿着一封信,连带着一个小少年。
那少年陈淮有印象,是姜弦的义弟,似乎叫黎桉。
黎桉面色有些泛红,大约是跑着累的,但嘴唇还在打哆嗦,陈淮看得出他有些惊慌。
“侯爷,救救我阿姐!”
原是姜弦头一日与周嬷嬷商议好去琼月楼,但她一个早上也未过来。
姜弦本就不是不守诺言的人,周嬷嬷有些担心,恰此时,有人送过来了一封信。
周嬷嬷只是略略看了一遍,就让黎桉来侯府求助,幸亏路上遇到了卫砚,这才畅通无阻过来。
陈淮眉头微皱,敛眸接过信。
他上下扫了一遍,不由冷哼一声。
卫砚接了过来,是归南写的,内容无理狂妄。
大致意思就是他将姜弦带去了符安山,要是想让姜弦活命,陈淮便一个人去。
若是他发现了三里之内有侍卫,那也不用众人多想了,直接让陈淮到符安山顶昭阳寺收尸。
“这……”卫砚道:“侯爷,夫人要救,只是这厮的理由不能答应。”
陈淮的指间有意无意擦过信纸的边缘,刮蹭起一个小角。
归南啊……时周的侍从,亦或者时周的男人。
时周死的时候,他没出来拼命;时周死完这么长时间,他才拿着姜弦要挟他。
以前姜弦未来宣平侯府时,他为什么不动手?
归南从来就盯着的是他……
陈淮细细想着归南给他说的地方,淡淡道:“备马。”
话音落,便有阻止的声音。
令陈淮惊讶的是,率先出口的,不是卫砚,而是请求他来救姜弦的黎桉。
他登时就被提起了兴趣,似笑非笑看着眼前十三四岁的少年。
黎桉拧着短袄,仿佛已经冷静下来,开始思索什么:“侯爷,会有其它办法,你不能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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