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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不能去,也没有关系。
然而少年郎没有要听她这些理由的意思。
霍去病将她不安交握起的双手直接覆住,浅笑问她:“你想亲去朔方城看看吗?”
她想。
曹盈脑海中充斥的繁杂理由都被这两个字代替了。
那曾经让她觉着能梦中借他的眼看见都是奢望的场景,她怎么可能会不想去亲眼看看。
广袤无垠的天空下,那片仿佛同样没有边际的茂盛草原,拔地而起的城池铭刻着大汉的印记,轻易就能引得她心潮澎湃。
她只是一直不能去而已。
但是现在霍去病问的她是想不想亲去,说的是他会带她去。
她根本也没有理由怀疑他的承诺,他总是能够实现他说出的话。
所以曹盈向霍去病点了一下头,又点了一下。
泪珠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眶中摔了出来,砸在了地上。
可她汹涌的情绪不甘心只以泪水的形式表现出来,所以又化作了言语:“我想去看的,真的可以吗?”
霍去病先是被她流泪惊着了,但很快发现她只是因为高兴才落泪,没有因此勾起病痛。
他舒了一口气,重露出笑容,却是郑重向曹盈道:“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定照顾好自己,将自己养得更健康些。北边风大,我可不想你被风从我身边卷走。”
曹盈应承了下来。
她说到做到,在问过周先生,知道她如今的身体调养得已可以正常用些精细脍炙的肉食后,即便不喜欢肉带着的腥气,也会说服自己克服心理障碍吃下去。
所以陪伴她快一个月又将往朔方去的霍去病也渐放下了对她的担忧,预备出发了。
然而在霍去病离开长安城之前,长安又发现了一件大事。
长安城门卫来报,有两个形容落魄的人着匈奴服饰,持十年前流通、年号更替后早已不复再用的通关文书,自陈归国,请入长安。
若仅是如此,他们这一路往长安来,怕是早在刚入关时就已被拦下了。
但是当先一人却是手持汉节,虽汉节上的节旄已只余寥寥,但仍能辨得出那确实是一柄汉节。
证明他的身份确实是大汉的使节。
宫人来报这件事的时候,曹盈与霍去病都在卫子夫的宫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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