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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嘴角稍微沾了一点榴莲酥的酥皮屑:“骗子。”
薛与梵高估了自己,也有点低估了那酒的后劲。虽然没有到什么烂醉如泥,得去厕所吐上几次的地步,但还是有点飘飘然。
后面包厢里闹什么吵什么,都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开了一个过滤器,声音忽大忽小,画面有点像是拖累舞台表演的拉胯导播所拍摄的,然后在她眼睛里开启了随机倍数的播放。
那头翟稼渝被敬酒太多,借着酒劲和小学妹表白。
薛与梵笑他傻,但觉得借酒准备和周行叙说清楚的自己也挺优柔寡断的。
包厢里因为翟稼渝的举动推到了气氛的高潮,薛与梵手托着脑袋,朝着旁边淡然坐在位置上看戏不起哄的周行叙勾了勾手指:“前两天他还和我说,异地恋辛苦,到时候他毕业了就回老家了。啧啧啧……”
酒壮怂人胆,但也烧毁人的清醒。
她朝因为她先前说话而倾身过来的周行叙身上一倒,鲜少在别人面前主动亲昵他,薛与梵搭在他肩头,把自己上次做梦梦到他的事情讲了一遍。
丝毫没察觉到他托着自己的脑袋,手掌心贴着她的脸颊。火舌舔舐着瞳孔,望进去,是一片黑,是一片茫茫焦土。
“所以我觉得我还是要提前适应一下以前清心寡欲的生活,然后就是我五月很忙,我清心寡欲但也不能拉着你跟我遁入空门。”
说到这里,周行叙懂什么意思了。
她问:“最后……末日狂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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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早走了。
摸黑进了公寓,她刚脱完鞋被人抱起来的时候手不知道碰倒了鞋柜上的什么东西。玄关被当成了脏衣篓,她说站着不行:“去卧室。”
他把自己抱上楼,公主抱在这时候一点都不浪漫。
一切都像是王家卫的缺帧拍摄手法,他抱着薛与梵坐在床边,伸手去开床头柜的抽屉。无暇去特意找开过的,随手拿了一个整盒的。
不知道是醉了的原因,还是因为最后一次,她很主动。主动地抱着他的脖子,蹭着他。
外面的塑封膜难拆,他燥得不行,差点直接直接暴力取物。小方块从盒子里掉了出来,周行叙随手拿了一个,还没撕开。
温湿紧致的触感像是传播速度极快的病症,一瞬间将酸意传到他四肢百骸。
他把已经往下坐的人抱起来,戴上东西,捏着她的下巴扶着她的后背:“着什么急?”
她念着他的名字之后哼唧了两声。
那声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柔,那些以前哄她,她才肯说的肉麻称呼,现在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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