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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燃烧,百感交织在一起。以前想听的称呼现在听到了,反而是愤怒的。她今天越是配合他心里就越是不爽。
他把人放到床上,不准她抱自己,也不亲她:“薛与梵你心真硬。”
她仰着头,想他亲自己:“嘴软身体软不就行了。”
人都是双标的,就像薛与梵要求自己保持清醒,但发现周行叙也保持清醒后,她就不开心。同样,周行叙以前分手总不拖泥带水,现在看见结束关系也不拖泥带水的薛与梵之后,他望见了一个仿佛和他一样的人。
会害怕。
因为他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坚决。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她头发散在枕头上,即便没开灯,借着微弱的氛围灯看不太清楚她究竟是什么表情;“就当你喜欢我,喜欢的程度有到真的能超越距离吗?”
她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知道爸爸那个朋友身边总出现女人是小三时,那种反胃的感觉。带入自己,作呕不已,大概会疯掉。
她对异地没有安全感,问她为什么这么不信任他。
他一个浪子,薛与梵觉得等之后周景扬不喜欢她了,在她身上制造不出对周景扬报复的快感,她对他也就没有吸引力了。
周行叙快到中午才醒。
醒来床边没人了,点开手机,还能刷到薛与梵三个小时前吐槽辅导员开班会的动态,看来好友还没有删掉。
随手点了个赞之后,到了下午,置顶的对话框没有了。
……
翟稼渝他们昨天晚上疯到很晚,第二天太阳都要下山了才吃了今天的第一顿饭。
率先在群里刷到周行叙那首‘怨男自传体’完整版成品的是唐洋,他和左任看着新成品和改过后的歌词,一时间想不出原因。
“这得原本查重百分之十五,改完之后查重百分之三十才能写出这种歌吧?”
“妈呀,临答辩被导师告知重写也莫过于此吧。”唐洋看着新歌词:“白龙马九九八十一难之后写取经心得都不一定有这个苦。”
-
那天,周行叙像个亡命徒,薛与梵睡了三个小时就醒了。
看着身上那些印子,浑身都疼,脑袋也因为昨晚宿醉太阳穴像是被打了一样。辅导员又在群里喊开班会,薛与梵拿着手机下了楼,套上玄关的衣服出了门。
过完劳动节之后,薛与梵觉得自己没有哪天是不忙的,每天不是去教室打磨作品就是回宿舍帮小八看论文。
填好的资料表又被退下来,隔三差五就要往辅导员办公室跑,听他吹牛,自己在心里翻白眼,但还得毕恭毕敬地等待他把推荐信写出来。
眼巴巴地等着签证的下发,等成了望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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