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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副认真的模样,我到嘴边的拒绝话说不出来,只好道,“这太麻烦你了。”
刚处理完,老大夫推开门走出来,我忙站起来,“情况暂时稳住了,只是内伤严重,一时半会可能下不了床。”
就这么,我跟阎恪在那里住了下来。阎恪身上的信号弹被水打湿了用不了,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儿呆着,只好先等他的伤好。
阎恪是极不耐烦待这儿的。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怕有人追杀过来,还是因为吃不惯野菜睡不惯草席。因为这里实在是个与世隔绝的地儿,有人要找过来实属不易。
他三番五次又是威胁又是命令,让我跑出去通风报信,找人来接他。我明面上应和,到后来应付都懒得应付了,反正他也拿我没辙。
我一直在救他和杀他之间犹豫不决。
有时候想替他买喜欢的灯芯糕,有时想一把□□喂了他,大多时候,是在买□□的路上,看见他喜爱的灯芯糕,忘了自己此行是来杀他的。
从前我爹说我优柔寡断耳根子软,成不了大器,我还不高兴,现在我有点信了。
日子过得很祥和,我好像回到了崐山上的时候,而这里没有旁人的说三道四指指点点。我天天得过且过,好像忘了我来凡间的目的。
救我们的师徒俩姓林。林老爹是个医术高明的赤脚大夫,人心地极好,只是脾气古怪。小伙子叫林左,是个话痨。
我跟着他们采药捣药煎药,还讨得了不少学问。林老爹直说我有做医女的天赋,要收我做徒弟,自来人间始,这还是新媳妇出嫁,头一遭呢。
有天小林子帮我换药,老大夫正采药回来。我跑过去接了他的药筐,拿出去分类择开,老大夫一掌拍在小林子头上,听声响还挺疼,“臭小子,你出息了!”
小林子痛得呜呼一声,“师父,又怎么了!”
“人家是姑娘家,你怎么能这么唐突!”
小林子冤枉得很,“方姑娘的脚受伤了,我那是给她医治!”
林老爹骂骂嚷嚷的,声音大得整个村子都听得到了,“姑娘家声誉多么重要,你怎么这样冒昧!你叫人家以后怎么做人!”
小林子委屈极了,“师父,你不是说有治无类么?”
林老爹捂着脸,“那是有教无类!那是说像你一样的笨徒弟我也收的意思!”
小林子涨红了脸,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半天才道,“大不了,大不了我娶她呗!”
“娶个屁!”似乎又是一巴掌,“你看看人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你不就是人品好一点,皮相俊点,爹娘留的财产都分发给叫花子,考上了御医资历还没去,你哪里配得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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