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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让他给说中了。
“好吧,其实是我听说你出事了,偷摸溜出来救你……”
他不等我说完:“救我?你不害了我便是……”
咳咳咳……
再这么戳中下去没法作朋友了。我恼羞成怒,丢了田鼠肉噌地站起来,“好歹我也是为了你跑来的,你不能说点好听的就算了闭嘴也不会吗!我先走了,你自个儿在这里自生自灭吧你!”
我也当真是太心软太仁慈了,他只不过闷哼一声,我又折回去看他伤到了哪里。
阎恪非说怕有人追杀上来不肯走大道,受罪的可是我。我背着他一路攀着峭壁尽往偏僻地儿赶,亏得我少时跟孟铜钱打架锻炼出来的好体力,才没有死在半道上。
运气也碰的好,碰上了上山采药的两个大夫,抱着悬壶济世的心思不问来路地把我们领了回去。
阎恪伤得极重,老大夫需要彻底清创上药,我便在外头帮忙熬药。
见着年轻的小徒弟端着水盆出来,我紧忙起身,“小师父,里面怎么样了?”
“医者不言妄语,姑娘,我师父尚在救治,且先等着吧。”小伙子往屋内瞄一眼,清了清嗓子,拿手往我耳边凑凑,放低了声音,笑容纯净得像这里的山水,“你别担心,我师父的医术没有他嘴巴臭,我敢打包票,这位公子绝对死不了。”
我扑哧笑了声,又听他纳闷地道,“不过,呃……”
他指指我,我明白过来他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忙道:“我姓方。”
“方姑娘。”他眯眯眼,“你表哥伤口看上去像是被人用利器所刺,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追杀?”
看他也是随便问问,并未怀着什么心思,我打了个马虎眼,摊摊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悄声道,“我这个表哥,脾气坏得很,一不留神得罪很多人,这不,吃到坏果子了。”
“哈哈……”我俩笑开了。
他突然惊讶道:“呀,方姑娘,你的脚流血了。”
我低头一看,还真是,裙边都染成了暗红的梅花烙。
说句实在的,凡人的身体实在是不便利极了。我背着阎恪,只不过在山坡上摔了一跤扭了两下,就划拉一道口子冒出血来。
他把我摁在凳子上,“你别动,我去搬个药箱来。”
“诶没关……”他小跑似风,我没来得及喊住,取了药粉又非要帮我敷药。
这位小兄弟估计是被他师父打压得久了,心里那股悬壶济世的劲头压抑不住。我不忍心湮灭他的热情,只好脱了鞋薅起裙子让他处理。
“你这脚伤口刮得不浅,搞不好就会流脓发溃,这样吧,我以后每日给你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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