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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杏眼流转,接着问道:“贺琝是你大哥的好朋友?”
提到贺琝,韩曦义一改刚刚的没精打采,似乎又有了一点生气,道:“贺大哥跟我大哥,是二十多年的知己好友。我大哥比较内向,平日里不爱出门,就喜欢待在屋里画画。若不是贺大哥开了一间画铺,替我大哥卖画,我们家都不知道何以为生。”
“你哥是画家,贺琝是开画铺的?”苏木讶然。
这两人的职业倒是挺搭的。
韩曦义点点头,道:“我爷爷我父亲都是画画的,我们家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
韩曦义说得谦虚,苏木却不会傻傻地就这么信了。
刚进村子,她就发现属他们家房子最大。进来后,再看房子的内部结构和家具摆设,就知道他们家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画家。
哪个穷画家,家里有成套的花梨木家具?
虽然自己对画一窍不通,但也看得出来,韩家并不穷,很有可能是江南一带颇负盛名的书画名家。只是人家够低调够谦虚,所以才这么说。
“会画画挺好的呀,我都不会。”苏木说的是事实。
若不是狗屎运好,醒来后,发现自己成了锦衣卫同知的宝贝女儿,若是变成一个普通人,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哪能像现在,活得潇洒自在,随心所欲的。
韩曦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喃喃道:“画画虽好,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安于现状,潜心作画的。我二叔就不喜欢,一早改了营生,去杭州开了典当行。”
韩曦义口中的二叔就是今天陪他出来跟邱子延讨画的韩桭。
“这里离杭州府可有点距离,他每天来回吗?”想起自己来这的经过,苏木蹙了蹙眉,这交通可不怎么方便。
“不是,他早就搬去杭州府生活了。恰逢清明,他回来祭祖。” 顿了顿,韩曦义又言,“过了清明,他让我跟他回去。”
“为什么?”韩夫人身怀六甲,韩曦义若走了,家里可就没人了。
“他说我年纪也不小了,老待在家里……”
韩曦义没有说下去,但苏木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瓜田李下的,确实不怎么方便。
不过,现在这个顾虑也没了,韩夫人死了,家里就剩韩曦义一个人了,想住哪住哪。
苏木跟韩曦义有一言无一语地闲聊着,不知不觉天色已暗。苏木刚想站起来,点个油灯,陆言拙和贺琝进来了。
“木木,韩家要给韩夫人设灵堂,我们待在这里不方便。正好,贺公子邀请我们去他家暂住,我们这就过去吧。”
苏木从韩曦义口中得知贺琝在杭州府开画铺,可没想到他在村里也有房子。
“贺公子也是这村里的人?”话一说出口,苏木才惊觉自己傻了。
韩曦义刚刚说过,贺琝和他哥可是二十多年的朋友。他哥又不出门,贺琝若不是村里的人,怎么可能跟他认识。
贺琝道:“我跟文清同年,我们两个一出生就认识了。本以为能做一辈子朋友的,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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