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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不必讲太多,周郁已经能想象其地狱场景了。
禹州作为国内病毒起源地,虽然无辜,也严格执行各种封闭隔离措施,但肯定会被其它地区的人忌讳。
伴随着灾变越来越厉害,病毒通过空气传染更多的人,感染者无差别攻击并啃食活人,控制失败,那些忌讳逐渐变为怨,最终成为恨。
可对禹州人而言,他们不仅受了无妄之灾,忍耐着巨大的损失,冒着等死的风险封锁地区,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宽容。
隔阂就这么产生了。
到处都是对禹州人的诅咒和误解。
周郁盯着跳跃的火光,偶尔看一眼对面的唐心游。
他也盯着火,整个人显得十分安静,但双目坚定,仿佛有什么必要达成的目的。
向导继续开讲,声音变得飘忽起来。
当对禹州的怨恨达到顶点时,禹州政府开始扛不住巨大的内部压力了。
整个地区几千万人口不能移动,虽然有各种救援,但时间长了后,物资开始缺乏,许多家庭陷入困顿中,无法忍耐的人群多次冲关冲卡。
若放任下去,人口迅速往外扩散,绝对加快病毒的传染。
于是以中州为首的附近城市,严厉要求禹州政府加强控制,必要时候出动武警和军队,绝对不能放出任何感染者。
但一人可以控制,十人百人千人万人都有办法,或者情势不那么危急,上千万人都能配合居家或进入方舱。
可死亡就在眼前,谁会等死?
而且是上千万的人口,数百万的感染量级。
面对只想生存的人民,哪个地区的官员能毫无负担地背负责任,下残酷的决策?
犹豫中,事态失控,出现感染者吃人等等现象的时候,各地建墙并驱逐和拒绝接收任何禹州人。
这一举动,大大伤害了禹州人的感情。
内外交困之下,禹州的领导班子不得不下令,封闭或者毁掉禹州通往各地的路桥,阻止感染者迅速扩散,为其它地区的防护和撤退留够时间。
周郁既诧异又不诧异,所以禹州原本的路桥,包括峡谷上的跨江大桥,都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人为毁掉的。
燃烧的木材爆裂,火星飞溅出去。
唐心游拢了拢火堆道:“也不是只封锁,有相应救援措施的。”
但向导却问:“即便如此,如果你是禹州人,会不会恨?”
拯救措施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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