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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你到时候来北海就行,银子照给。”
安嫔李氏笑道,“不会亏了你的。”
下午,夏知真的咬着牙去了。
结果端着热茶水,不小心差点给倒在了安嫔身上。
她惶然不已,连连跪地求饶,惹得安嫔也真的罚了她跪两个时辰,结果只让跪了不到小半时辰,就差人让她回去,并拿来了一些擦膝盖的伤药,言辞恳切中带着道歉,还带了一点银子。
在安嫔眼里的这点银子,在夏知眼中,却是一笔能供养她家里两年的开支,而且还可以活得很好,那颗想报仇的心,逐渐被她想家人过得更好,占据了上风。
她同意了。
先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
这是安嫔最熟悉的手法,并且已经成功了好多回。
她以为这一回也能如此。
或许最开始,她的目的,只想给苏漾一个教训,却没想到夏知会错了意,直接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弄死苏贵人。
在她萌生出这个念头后的晚上,安嫔又叫人来了。
她带来的口信说:“算了,小小惩戒一番就行,你过几日碰到本主,小小的制造出一个意外,最好……最好能狠狠的摔在地上。”
然而恶意的念头一经想出,那毒液深入骨髓,便改不得。
她没有听安嫔的话,收了安嫔的银子后,将烧酒给了巡逻的侍卫们,在大雪纷飞的晚上,悄悄来到了云榭楼,先轻轻的关了窗后,又开窗瞄准往火盆里丢了点东西,才再次关窗。
苏漾睡得意识朦胧间,正是听到了这声响动,才陡然惊醒的。
当时她以为是窗柩被风雪刮了,还没注意到空气里的异常,等手软脚软,意识不太清明才陡然发觉不对,推着凝夏赶紧起来。
结果还是晚了。
太晚了。
她和凝夏的力气,不足以打开被夏知用东西给封上的门,选了巧径去窗柩,结果窗柩也被封住了,她拿着衣架锤,力气却越来越小。
眼见着烈火焚烧,要葬身火海时,皇帝出现了。
还好他出现了。
夏知在终于说出此事完整真相后,空气中一片寂静,连她上了年纪,病弱体衰的老母亲,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不信自己女儿,竟然是如此的狠毒。
小孩子还不懂这些,嚎啕大哭的去捂住她汩汩流血的额头。
“娘亲,娘亲你不要死!”
他惨烈的哭嚎,夏知温柔的摸了摸他稚嫩的脸:“娘亲对不住你。”
随后,她笑着抬起头,眼睫沾上血,竟显得诡异。
安嫔怔怔的看着她,煞白的一张脸,血色全无:“你……”
夏知长得很像她姐姐,安嫔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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