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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旁人如何置评,也不需要你还给我什么。”慕濯在她出言自我诋毁之前开口,话音平静,却斩钉截铁,“但你若想要权力和荣华富贵,我可以为你取来。”

时缨一怔,就听他原话复述道:“男人的海誓山盟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算不得真,唯有权力和荣华富贵才能切实握在手里。”

她忍俊不禁,无奈地笑了笑:“这是家母所言,我姑且一用。对弯弯姑娘来说,与其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于卫王垂怜,远不如做回安国公府千金,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孰轻孰重。”

“至于我,若是喜爱权力和荣华富贵,又怎会宁肯得罪卫王、与家族决裂,也要退掉这桩亲事?”时缨深吸口气,缓缓叹出,重新对上他的眼眸,郑重其事道,“既然殿下执意迎娶我,我愿与你做一个交易,算作我对你的回报。”

“我会尽己之力,帮你把那个位子从卫王手里夺来。”

天光消散,余晖渐隐。

她的话音不高,却字字句句甚为清晰。

慕濯的视线自始至终追随着她,此时此刻,她立在窗边,神情从容不迫,眼底光华浅淡,分明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不恨我吗?”

“我为何要恨你?”时缨摇摇头,“若非你为我揭穿卫王的真实面目,待我一无所知地嫁给他,才是回天乏术,再也无可转圜。”

她想到那个梦:“如果你说的是赐婚的事,一个月前你这么做,我或许还会恨你,但现在,我言出必行,将随你去往灵州,担负起应尽的职责,直到你大业既成的那天。”

梦里“她”对他的恨,归根结底源自于他突如其来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且她先入为主,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他存半分好印象。

而现实却是她认清父母和卫王,主动向他寻求合作,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她的言外之意已昭然若揭,两人各取所需,这场婚姻只是幌子。

如今她四面楚歌、身心疲惫,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接受他无缘无故的感情。

他究竟喜欢她什么?

突然,“阿鸢”二字闪电般划过脑海,她望着他,不由得生出些许困惑。

梦境真假参半,她无法贸然询问,何况她能够确定,自己儿时从未见过他。

她七岁来到京城,一直在安国公府足不出户,八岁初次进宫,他已远赴北疆。

再往前,他更无可能现身杭州,彼时今上尚未夺位,朝政由老摄政王把持,他作为老摄政王最喜爱的孙辈,被祖父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又怎会孑然一人离京南下?

这时,叩门声传来,打断她的思绪。

时缨莞尔:“殿下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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