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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异议无果,她决定省点力气,不再挣扎。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抱了。
四周漆黑,感官反而愈发明晰,她闻到他衣服上的气息,不同于先前的天然皂角,似乎掺杂了些许清淡熏香,应是今日赴宴,出于礼节所为。
这人……还挺讲究。
她心里无端宁静下来,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也随之烟消云散。
正松了口气,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算是破罐破摔了吗?
但上次在英国公府,迫于无奈被他抱着时,她还对卫王生出些许愧疚,如今却荡然无存。
她既已不再将卫王当做未婚夫,又何须为他背负道德枷锁?
不多时,慕濯停下脚步,放她落地,打开了密道的出口。
阳光倾泻,时缨抬手遮了遮,稍事犹豫,转过身:“岐王殿下,臣女告辞。”
“回见。”慕濯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宛如一只振翅欲飞的红蝶,想要挣破长久以来束缚她的天罗地网。他收回视线,径直去往另一个方向。
那么,就让他来助她一臂之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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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绮离开凝霜殿之后,跌跌撞撞地沿原路返回庭园。
她羞愤欲死、悔恨交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有留神脚下的路,渐渐地,周围景象变得陌生。
回廊尽头是一片宽阔的水域,她揉着眼睛,突然觉得自己跳进去淹死也挺好。
到时候,旁人皆以为她失足落水,父母兄嫂和时缨都不会知道她做过的事,她也不必整日担心会被嫁给成安王世子了。
“时娘子。”熟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时绮头皮一炸,正待发足狂奔冲向池水,哪知对方身形一晃,转瞬挡在她面前,认真道,“你是找不着路了吗?不如我送你回去。”
时绮一口气泄掉,再无法重聚,她抽噎不止,说不出完整的字句,却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
“走吧。”荣昌王世子道,心想一会儿定得和岐王好好聊聊,他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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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卫王前思后想,总觉得事情有鬼。
按说时四娘一个久居深闺、性情内向的小娘子,怎会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冒险做出这种事?十有八/九是时文柏的主意,那老东西贪得无厌,想把两个女儿都塞进他的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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