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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滢显然并不喜欢这种事情,她的心比针尖还小,最能吃醋拈酸,岂能因为一个小小女官的胁迫而在封位的好日子里心堵?
“下去罢,”圣上淡淡地吩咐了一句,“看在充仪的面子上,朕这一次就不教你去掖庭局领罪了。”
云佩听了这话稍稍能放下心来,她忙不迭地向圣上告罪,而后退出了群玉阁的内殿,将空间留给了圣上与云滢。
圣上本来是没有多大的气,也算得上是乘兴而来,只是他的性子并不喜欢在旁人面前与云滢亲热,因此刚刚云滢满眼欢喜地迎过来时,他并没有做过多的表示。
但现下他想与她说说话的时候,云滢却已经半侧过身去了,垂头不言。
“这是怎么了?”圣上的身侧只有御前亲近的内侍,也没有过多的顾忌,便执了她的肩轻笑:“充仪是在生朕的气吗?”
“妾不敢。”
云滢终究还是顾虑着圣意,不敢太认真地生气把全部身子侧过去、拿后背对着皇帝,只是圣上没使什么力气强来扭她,她还可以继续大着胆子不回头。
但皇帝头一回这样叫她,云滢既有些不适应,又察觉到了一点皇帝好像是在取笑她的意思。
“官家是天子,妾怎么敢生您的气?”
云滢忍着气拿聆袜抵住圣上的皂靴,小巧的白袜落在男子官履上更显得精致,即便是稍用了几分力道,也同猫刻意收着爪子与人相戏一般,完全不会惹怒对方,“我昨夜还梦到官家来群玉阁哄我疼我的,今天倒是应验了,但是也只应验了一半。”
皇帝几乎被气笑了,他不肯用力是因为怕自己稍加一分力气就容易伤到云滢,但是要叫她回转过来还是轻而易举的。
然而还没有等他稍加些力气,就听见云滢低着头轻声道:“官家在门口不知道听了多少,进殿的时候都不肯同我说句话的。”
江宜则抿紧了嘴,尽量不叫自己的气息让官家察觉出不妥。
“你的亲眷尚且在侧,难不成朕还要当着她的面抱你吗?”圣上不禁莞尔,想起她那些言行,捉了她的足在手,稍用些力气呵她的痒:“朕与你的私事,竟也同她说了?”
云滢冷不防的被人捉住敏感的地方,她菱袜的系带甚紧,就算是想要金蝉脱壳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她抬头瞥了一眼天子,“我还当陛下只觉得云女史是一个宫人,宫人面前您何尝在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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