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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砸到斜坡上的竹子,非得落个骨折不可,她原本已经绝望至极,情势却峰回路转,忽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拽住了手腕,她停住了。
夜光石滑落了一颗,还有一颗死死攥在她手里,却看不清楚那人的脸。
倾盆而来的大雨让两人死死拽住的手有了些许松动,她还没说什么,那人去比她更着急:“把另一只手也给我。”
声音很熟悉,没错,就是姬玄玞,跟了她一路了。
“四爷?”祝孟桢愕然,挣扎着递上另一只手,借力屈膝上攀,可没想到快要成功的时候,忽然脚底一滑,又要栽下去,所幸姬玄玞眼疾手快,拦腰抱住了她。
仅有三两根竹子作为支撑,两人相对而坐,皆惊魂未定,气喘连连。
“你怎么来了?”
姬玄玞抽出袖中短刀,砍下了一节竹枝拦在她身后,这才松开了她的腰:“乡民都患了病,像是湿疹又不像,我母亲也未能幸免,她本来身子就弱,经不起这样折腾了,昨日我本想找你过去给开个方子,正瞧见你和那小和尚对话,才知这病没那么简单,于是就跟着你上了山。”
说罢将短刀收了回去:“传闻山上凶险,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听他如此说,祝孟桢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和小泗的对话竟被他给撞见了,慌乱道:“四爷放心,毕竟关乎东都百姓生死,我死也会把牛膝藤根给带下去。”
这话倒意外赢得了四爷的青睐:“不愧是圣姑,当有此觉悟。先前是我误会你了,屡次冒犯属我的不对,在此赔礼了,可别记我的仇。”
祝孟桢见他没有深究小和尚的事,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四爷说哪里话,我若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子,也不会在得到秋涝的消息之后先去姬家报信。”
姬玄玞笑得深邃,目光如炬,对任何人的心思他都明察秋毫:“多谢。”
凄风惨雨,此间却独有一方天地。
祝孟桢轻咳,道:“方才我也没有看真切,不知道是不是那大蟒,无论是不是都不好对付,可要找更多的牛膝藤根只能再上去,四爷有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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