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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这个时候知道心疼自己了?”陆振看她不理人的模样心里来气,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阴阳怪气地嘲讽,“为了前女友要死要活的,两只手全都搞废了,得亏你是靠脸吃饭不靠手,不然真是要人财两空。”
“也不知道姓郁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得了您的青眼?长得也没你好看,整天一副高冷得不得了的样子,除了会唱歌一无是处,人品就更不用说了!你们两个那天晚上偷偷摸摸聊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就不做评价了,可是你这手伤和发烧总是跟她脱不了关系吧?也没见她来瞅你两眼,就使着她家那个用鼻孔看人的小助理送了一堆药过来。怎么,当我们盛皇缺那几个买药的钱吗?”
陆振还在那唧唧歪歪,她耳朵里却已经被“送了一堆药”给装满了,再听不进其他。她转头一看,左边的置物柜上大大小小的瓶子摆在一起,可不就是那一堆吗?
梦里残余的愤恨混合着前天晚上的记忆,还有某张车牌号上的数字在脑海不断闪过,怒意刺得她两眼生疼,还打着点滴的左手抬起来猛地一挥,柜子上的瓶子哐哐当当地洒了一地,塑料制的还好,只是咕噜噜滚远了,其中两个玻璃做的裂得彻底,碎片四溅,直飞到了门边。
陆振屁股还没坐热就给她不管不顾的样子吓得站了起来,连不准喧哗的规定都忘了,着急忙慌地喊了起来:“哎!你手啊!小心针头歪掉了!”
不知道是被突然的喊声惊动还是只是凑巧,病房的门忽而被推开,红发女人站在门口,看着满地的狼藉和床上半坐着喘得很急的人,两道细眉狠狠地拧在了一起。
“做什么呢?”
冰冷的声音响在背后,陆振打了个抖,哭丧着脸回头喊了声老板。
盛天荫绕开地上的玻璃渣子走到床边,一张脸板得死死的,一点笑容也不见。陆振被她的样子吓得大气不敢出,闭上了嘴一动也不动,只有俩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在两个女人身上不断游离着。
床上人的情绪并没有因为来人而有丝毫波动,夏晚木左手捏拳握得紧紧的,针头都快崩歪了,一点鲜红从胶带边缘冒了出来,但她本人似乎连这一点都没发现,只盯着前方虚空中的某处目光发直,脸上的表情是咬牙切齿的。
盛天荫扫了眼满地的药瓶,再看看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心底火气蒸腾。
“夏小姐以为这是自己的家么?在医院里也要撒野?”
那语气冷得几乎要结冰,森森地冒着寒气,夏晚木抬了抬眼皮,这才意识到身边新站了个人,晕晕沉沉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两分,苍白的脸上泄了怒意,只剩下茫然。
这人呆愣着不回嘴的样子盛天荫还是头一遭见到,也许是由于发烧人还很昏沉的原因,以前那只防备满满的小刺猬收起了尖刺,温顺又乖巧,她看在眼里,满腔的火气就这么散掉了,内心某个角落松动了些许,泛起了一点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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