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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吟遂开口,“有什么话,不可以让小郎君代传么,妾刚丧夫,是个不祥之人,侍郎升迁之喜,妾不想冲撞。”语气还有些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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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利通坊——
万年将萧婉吟的冷言冷语如数告知,一杯消愁的浊酒下肚,有些微醺的人便趴在桌案上长叹了一口气,“丧夫...”
“七姑娘如此说,明显是记仇。”万年道,“主人与姑娘相互折磨又是何苦。”
——咚咚咚!——酒楼雅间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万年朝门口扭头,“何人?”
“王官人,有人求见。”说话的是万春楼店家。
万年回头望了一眼主子旋即提步朝门口走去,吱~门开后,万年瞪起双目,清澈的眸子里旋即印上一个身形消瘦戴着帷帽的女子,万年便退开一步,抬手示意道:“主人在里面。”
女子端着双手迈步入内,万年没有跟随而是径直走出,顺手将房门带紧。
隔着帷帽周围垂下的薄纱,女子的容颜有些模糊,不知是脚步声还是因窗外偷入的和风所带起的淡香过于熟悉,使得微醺之人从桌案上猛然抬头,“七娘?”
萧婉吟未将帷帽摘下,缓缓走近但未靠拢,距其一丈而止,福身道:“妾是来谢王侍郎搭救之恩的。”
王瑾晨撑着站起却也不敢靠前,“我唤你来正是要说金簪之事,那簪子...”
“将随身携带的亡妻遗物用来救人,王侍郎是否会觉得不太好。”萧婉吟道。
“七娘也觉得我日日携带从不曾离身的金簪是亡妻的遗物吗?”王瑾晨挑眉道。
“难道不是?”萧婉吟反问,“侍郎挚爱妻子,总不成日日带着别家女子之物吧?”
王瑾晨僵住,白皙的脸因为酒而通红,借着酒劲道:“江南式样的金簪雕刻着一朵虞美人,是我多年前...当时酷吏正用严刑逼供,我身无他物,才想到用此法。”旋即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里面装着一根擦拭干净还有些油光发亮的金簪,捻起簪子时似有些站不稳,一手扶着桌案弓腰举起簪子极认真道:“谋逆之罪株连九族,我要救的并不是李昭德。”
萧婉吟盯着王瑾晨手里拿的簪子以及她认真的模样,脸上泛着轻微的红润,桌案上摆着一壶烧酒,酒杯里还剩半杯没有喝完的浑浊酒液。
“不会喝酒便不要喝。”萧婉吟皱起眉头道。
后劲上头,王瑾晨只觉得头胀,身子的重力全向手臂压去,于是用力闭眼轻轻晃了晃脑袋,萧婉吟见之连忙摘了帷帽随手扔至一边走到王瑾晨的身侧将人扶住,“喝酒误事你难道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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