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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倒入萧婉吟怀中后王瑾晨便因心中难受而颤哭,“我只是难受与懊悔,为何会弄成这般田地,今日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你怪我,也是应该的。”

萧婉吟拖着王瑾晨沉重的脑袋将其搂进怀中,“我不怪你,没有我,你本不该过得如此如履薄冰,胆战心惊,是我害你至此,却没能保护好你,让你一人承担如此之多。”

王瑾晨卷缩成一团,“七娘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自私又怯懦。”

萧婉吟看着她卷缩成团的模样忽然一阵心疼,“解萧氏之围的,几次都是你,包括皇嗣一案,你对萧家的恩,我从未忘记,至于旁的事,谁都有无奈,可是错不全在你,若要说自私,其实是整个兰陵萧氏吧,包括我。”

王瑾晨睁着泪眼婆娑的双眸,似哀求,“而今你我,还可重来吗?”

萧婉吟与之对视,伤神道:“王郎觉得,破镜可以重圆?”怜悯与决然。

王瑾晨深皱起眉头,“是,是我辜负了七娘,七娘心中生有芥蒂...”

“生有芥蒂的是你,是你心中有枷锁,是你心中还存在对另一人的愧疚,于是对我,不再满怀。”萧婉吟打断道,“你应该恨过萧氏,你应该恨萧氏,即便破镜重圆,可裂缝又该如何填补?还能如初么?”

王瑾晨陷入沉默,旋即又道:“七娘究竟说的是自己,还是我呢?心存芥蒂的人。”

萧婉吟撇过头,“你明白就好。”旋即将人从自己怀中轻轻扶开,“裂痕是无法修复的,王侍郎做再多都是徒劳,侍郎是聪明人,深陷泥潭,首要做与想的应该是如何全身而退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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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长寿二年九月

是夜,一匹国马疾驰在神都西北方向的官道上,裹着着黑巾幞头的士卒身背军旗,手持着开道的金铃,正宵禁,洛阳城门悉数禁闭,听见马蹄声后,城门郎与戍城将士纷纷警惕起。

“皇城宵禁,犯夜者坐罪。”城门上响起军将的警告声。

盛春的寒风从城楼上呼啸而过,城中的佛塔上频频传来出清脆的铃声,士卒没有从马背上下来,而是高举着一支令箭大呼道:“西北有紧急军情,要面呈圣人。”

城门郎闻之,当即向下招手,于是西城门点亮十余火把,禁军上前核验,城门夜开,传递军报的士卒骑马一路狂奔直逼宫城银台门。

皇帝处理政务直至深夜才睡,传来军报后,徽猷殿刚熄不久的灯便又燃起,皇帝拖着疲倦的身子半躺在龙榻上。

“吐蕃立了阿史那元庆之子阿史那俀子为西突厥部可汗,突厥与吐蕃联合率兵攻打大周边境。”高延福将军报拆开逐字解释道。

军报一出,女皇顿时醒了精神,从榻上覆起,“朕就知道吐蕃不会死心。”

“有威武道大总管与几万精锐镇守,西北当是无忧的。”高延福道。

女皇接过军报仔细阅览,“边境诸国觊觎中原已久,近些年一直养精蓄锐蠢蠢欲动,怕不止是西突厥与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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