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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知道娘子您会这样说,所以才将这个当做是相府的补偿,毕竟妇人最青春的三年又岂是这一点点钱财能够弥补的呢,”管家解释道,“钱财可以傍身,无论男子还是女子,但不管是本家还是夫家,都有主次之分,即便作为主母,也终归都是男子之家,女为从,若女子有了这些,便可不用看夫家与本家脸色,说话做事才有底气。”
“长公子的心细,却是不同于寻常男子,”萧婉吟拿起匣子里盖有官府诸多印章的薄纸,“地契、田产,说送就送,只是一句,我应得的?”
管家笑眯着眼解释,“李府上下就数大公子最最仁善与大方,不管是对谁,咱们府上这么多年过去谁没得过大公子的好呢。”
地契足有厚厚一沓,寻常人家怕是劳作一辈子也换不来这些,匆匆瞧了一眼后萧婉吟将匣子关上,“这些东西李伯拿回去吧。”
“小人知道娘子是兰陵萧氏的长房嫡女,不缺这些,但大公子之命...”
“你与他说,无功不受禄,婉吟没有理由受之,他乐意他喜欢,那是他的事,而我,不愿,不想,不乐意。”萧婉吟回答的很干脆,也很决绝。
“小人知道了。”于是官家只将萧婉吟的陪嫁留在府上,而将李府所赠的补偿悉数带回了相府,李元纮得知只是将之收回而未多言半字以及刨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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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宫——
王瑾晨捧着几卷由皇帝授意草诏欲退离武安殿返回凤阁移交鸾台审查签署。
“卿。”
王瑾晨退止,“陛下,臣在。”
“上元节灯会,卿去哪儿了?”时隔半月,皇帝突然问起。
王瑾晨瞧了一眼站在皇帝身侧的内侍,旋即屈膝跪伏道:“臣私自离宴,还请陛下责罚。”
“有些事,到底还是你的私事,朕不想细究,但莫要因公废私。”皇帝沉声提醒道。
“臣知罪。”
“陛下。”抱合双袖的内臣迈着矫健的步子进入大殿,清秀干净,身量极好,脸色却略显仓皇与紧张。
高延福见之,俯下身低头道:“是控鹤的人。”
“陛下,控鹤有密奏。”内臣将藏于袖子里的秘奏取出上呈。
王瑾晨见状便叩首道:“臣告退。”
内臣所呈密奏才被打开半卷,只见皇帝眉头轻皱,“等等。”
王瑾晨不得不再次停下后撤的步子,“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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