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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曲线紧贴着我,温柔中又带有极强的锋利感。我鼻间全是她的香味,连同几乎失衡的心跳,成了我的第一感觉。我克制着不去揽住她的腰,手掌离她远远的,结果弄巧成拙,反而像是把她圈在了怀里。
如果揽紧她会怎么样?如果我放开限制,与她亲昵,会怎么样?
我拥抱她,像拥着一团火。
“我不是。”她的声音低沉得几乎是在犯罪了,尽管前言不搭后语,我还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的胳膊又离她远了一些,但潘德小姐更进一步,近得已能窥探藏在冷静之下的我的深意。我屏住呼吸,生怕哪个不经意就全乱了。
“还有,”耳边留下潘德小姐朦胧的热度,“别跟我装直女。我不会买账的。”
门打开又合上,几乎只是一瞬间,她的温情戛然而止。
☆、第四十四章
我摘了口罩。她人走了,这份谨慎已无必要。
脸上如她所说留了压痕,过几个小时应该就没了,可她留下的热度还在。我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开了电脑想劝自己加会儿班冷静一下,但竟然坐不住。
“保鲜膜”里是一幅布基的卷轴画。画轴取出来我就立刻有了猜想,摊开了看,网上一搜,简陋的包装,昂贵的画作,无一不是在回敬我送她的钢笔。
这是幅尺寸比较小的画,风格上有很强的纽约画派痕迹,但用色非常特别,刚打开时我还以为是高度抽象的金箔画。这幅画作很眼熟,之前潘德小姐带我去的那家画廊中有类似的,我一查就发现是同一位画家的作品。
像夕阳淬炼了洒在画布上,四处是烧红了的火。
这是谜面还是谜底?我的包装用了那张作业纸,而她,又想借此暗示我什么呢?
画与起居室极其相称,让我后怕。之前如果是当着她的面打开了,我应该很难控制住自己。她笃定我会收下,是相信钢笔的确出自我手吗?是诈我吗?或者单纯是她的伴手礼?
我一阵悸动,竟说不清潘德小姐在我生命中是来得早了,还是到得迟了。
但现在不是对的时机。
这场硬仗太关键了,局势又极复杂。凯文和老大,大老板都不能信,只要我走得稳、压得准,前途不可限量。此前的每次升职还能说是走运,如今来的却是难得的机遇。我的岗位极富挑战性,我是真的喜欢这份工作。假如这个节骨眼上因为利益冲突申请避嫌,别说我了,估计乔瑟琳都能直接把我埋土里,当场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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