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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都已经过了十七周岁的生辰,别家孩子都会唤爹娘了,他这连点子苗头都没……
若说张夫人是后悔,那李氏就很有些忐忑了。
爱女才一进院,她就悄悄观察着她的脸色。努力从那玉白的小脸儿上,找出点儿娇羞啊、欢喜啊之类可以作为情窦初开佐证的情绪。
却半晌无果,还被抓了个正着。
宁楚格笑:“额娘是有什么话想对女儿说?怎么这么看着女儿?总不能半天未见,就发现女儿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吧!”
“谁,谁看你了?”李氏色厉内荏,底气严重不足:“你没看我,怎就知道我在看你?”
胤禛:……
就知道李氏是个不靠谱的,关键时刻还得爷亲自出马。
这么想着的四爷笑着给爱女斟了杯茶,柔声细语地问过她出去骑马的所见所闻。亲切叙话了好一阵,才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听说你回来的时候,碰着张家小子了,还与他叙话了几句?你一向,不是最不喜欢被拦着套近乎么!”
何以对那小子就例外了?
完全没听出这画外音的宁楚格大大方方点头:“是啊!”
“就刚刚,在门口。张公子与女儿道谢来着,说他娘也不幸患了疟疾。用了黄花蒿才治愈,遂来感谢女儿。那人可太实诚了,直接砰砰砰三个响头,把额头都给磕红了。那可是女儿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比九叔还要强一线。”
“那额头如瓷白,似玉洁的,登时就通红了一片,明儿准青,得丑好些日子。”
“女儿于心不忍,就送了他一瓶舒痕胶。”
胤禛细一瞧,女儿眼神坦荡不见丝毫闪躲。提起张家小子的时候,也不见半点旖旎娇羞。虽满口赞叹之言,但那语气跟看路边的奇花、精美山石等是一样一样的。
虽欣赏,感叹上苍造物的神奇,却也不会想着搬回府上,据为己有。
完完全全未开情窦,真的只是单纯欣赏而已。
胤禛这提起来的心啊,登时就放下了大半。
倒是李氏深深知道女儿的看脸属性,忙不迭提醒:“额娘知道你没别的心思,但人言可畏。你都过了十五岁生辰了,选婿该进入日程。可得注意好自己一言一行,莫给自己或者他人带来不必要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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