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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能够做到不把个人情感带进工作,不在客户面前表现负面情绪,那为什么把负能量传递给身边的人?
难道陌生人比身边的人更重要?
借宿冯老家,是她做完清洁腾空思绪后的第一反应。
合情合理。
“还好。”
对面迟了几秒回答,背景很安静,能听到杯底与桌面相碰的声响。
应该是到家了,在喝水,或者喝酒。
隋然拿下一瓶红酒,无意识地抠着酒瓶上的标签,顺口问:“在家么?”
问完头皮直发麻。
酒是害人精,离近点她就变成废话篓子。
“嗯,在家。”
淮安的语气听不出异常,要说冷淡也算不上,但这一问一答太让人难过了。
隋然硬着头皮问:“在做什么?”
淮安沉吟了下:“等你电话。”
指甲里传来一阵刺痛,心脏骤地紧缩,隋然“嗨呀”了声,低头看。没留神抠掉了酒瓶上的标签,铝箔纸的尖角扎进甲缝,疼倒不疼,只是没防备。
“再等不到我就打过去了。”淮安隐隐叹口气,后一句泄露了少许笑意,“打给冯老,请她老人家手下留情。”
“哈?”反应过来,隋然乐了,她把标签残损的红酒放进购物车,“不至于不至于,冯老给我安排的活不多,早做完了,后面收拾房间来着。”
“冯老那里有给客人准备的东西么?晚上睡觉的床单被子不够用吧?”
隋然默默竖起拇指:不愧是淮总,算无遗策。
“是啊,我这会儿在附近商场。”她看看购物车,“买了四件套,睡衣,洗漱的……凑合用用。哦对了,老人家让我带两瓶酒,我给她买什么好?”
冯老没说带什么酒,她也没问。万一老太太张口二锅头威士忌,她是带好,还是不带好?
酒这东西,小酌怡情,大醉伤身。老太太上了点岁数,可不敢胡来。
“老人家不要喝烈酒,黄酒暖身,红酒也可以看看,低度数的果啤和小麦啤都行,捎带小支装的干啤,爽口。”
“等等等等,你说慢一点儿,我找找。”
隋然对酒一窍不通,循着一排排看过去,眼花缭乱。淮安说了几个牌子,提示了颜色包装,是市面上常见的酒,找起来方便多了。
“有的。”
“怎么突然决定要住冯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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