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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三段视频,也就两三分钟的功夫,隋然转身出去,才发现小门早就被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她拔腿往门口跑,边跑边喊罗姐。
不出意料,没有任何回应。
认清当下处境,隋然反而冷静下来,先给海澄发了一条短信:「SOS!南苑东港头路132号,原老汉昌钢材厂。最大的那间厂房。速来!」
到这时,隋然确定她是被人算计了。
不是很巧妙的方式,但由于对方打着钱姐的名号,也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她几乎上赶着把自己送进了圈套。
对方认识钱姐。
那么,是钱姐因挪用资金被送进去的侄子的家人吗?
要说近期结下的“仇怨”,她能想到的只有钱姐那被宠坏了的侄子。
手机微一震动,隋然惊喜地低下头,屏幕显示的却是:「信息发送失败」
她点选“重试”,系统没有反应。手指太凉,一直在抖。
隋然用力握了几次拳,用力戳下“重试”,信息终于再次发送。
她拍拍门,不管外面有没有人,尽可能保持语调轻松地喊:“别开这种玩笑好吗?我借的同事的车,同事知道我来这儿了,也知道我是因为钱姐的朋友来的,开这种玩笑有点儿过了哈。”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法治社会,一般矛盾上升不到特别严重的刑事程度,她这样安慰自己。另一方面,潜意识也觉得对方不至于那么蠢,做坏事之前把自己底细透个精光。
数不清第几次“重试”,身后忽然传来男性低沉、带着讽刺意味的话语:“隋总不愧是干大事儿的人,勇气可嘉嘛。”
那人不是罗姐——不知罗姐这人是否真实存在,隋然姑且这么代称——的弟弟,紧身T恤暴露出的体型比他壮,戴着帽子和墨镜,站在离隋然最近的窗后。
钢材厂厂房附近没有树木,得益于此,和墨镜男隔窗面对面时,隋然留意到他下颌与颈部交界的部位有着很清晰的色差——她很熟悉这种色差,通常出现在穿衬衫的同事的相同部位。
这人的身份不言自明,同行。
中介。
是上次因为她横插一脚没能坑钱姐一笔的不良中介吗?
感觉不太像。
合伙开中介店的夫妻做的是邻里街坊生意,往往不怎么在意仪表。
“明人不说暗话,听说前段时间隋总谈了个金融城的单子,咱们几个今天请隋总来也没别的意思,想跟你谈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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