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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人浑然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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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休沐,长公主去了寺内。
上次过来是同明姝一道,住持解惑后,两人就一起离开,今日却是她一人过来。
到了之后,住持亲自来迎,“解惑后,殿下可有益处?”
“益处?”秦棠溪不解,“您上次说的阴气一事是真是假?”
“您信则为真,不信则是虚妄。”
禅房内青烟袅袅,鼎炉中的香气更是顷刻间蔓延至屋顶,昏暗的屋内添了几分缥缈。
住持一句话后就显得愈发高深莫测,一时间揣摩不透其中的玄奥,秦棠溪沉默许久,忽而不知自己迷惑在何处。
本就是荒唐的事情,信与不信都在一念之间,她在求什么?
住持面前的炉上的水都已经开了,咕噜咕噜冒着水泡,水汽沸腾,住持往里面洒了些粗茶,慢慢道:“殿下难什么?”
“难什么?”秦棠溪自问一遍,她也不知难什么,荒唐与感情之间,她选择了后处。
可现在她开始迷惑,对感情产生了怀疑。
明姝与赵澜之间有一根线,如今这根线被那本册子砍断了。
那么现在,她到底该不该将这根线续上?
“殿下连自己难在何处都不知,为何还要难呢?世人都喜自寻苦处,殿下泯然于众。”住持慢慢道,茶水也在这时沸腾了,他亲自给面前的人倒了一碗清茶,“殿下,试试今年春上的茶,是些粗茶,您觉得味道如何?”
茶水过于浑浊,甚至还有些茶叶杆子漂在碗底,一眼观去,让人无意去饮。
秦棠溪并未迟疑,轻轻将茶水吹凉,稍稍抿了一口,茶水苦涩,过于粗糙,不如宫里的精致。
但她没有说不好,只言道:“各有所爱,孤不爱,但住持爱,孤多言只会惹您不高兴。”
“殿下的难处可解了?”住持顺势问道。
“解了?”秦棠溪不明白,“孤连自己的难处都不知是什么,如何就解了。”
“您觉得难,那就是难,不难便不难,我若多言就会惹您不高兴。”
“您的意思孤明白了。”秦棠溪恍惚起身,自己的心事只有自己解,问旁人也是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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