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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辈子,谁也别想放手。
他虔诚地献祭于他的天涯与故里,他的万丈红尘。
然后迎来了世间最炙热滚烫的吻。
……
时隔多日,姜羡余的床铺也迎来另一个主人。
那人与它的主人从情同手足的小小孩童成长为高大的男人,依旧相互依偎,交颈而卧。
姜羡余躺在谢承身边,抓着他的右手,摸了摸包在伤处的纱布,忽然抬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我有个问题。”
“嗯?”谢承已经收起先前失态的模样,温柔缱绻地看他。
“你什么时候重生的?”
谢承:“比你早几天。”
姜羡余微讶:“你知道我是哪天?”
谢承摸了摸他的眼睫,唇边带着笑意:“留书离家出走那天。”
姜羡余被他摸的眼睛发痒,忙抓住他的手护住,侧卧向他:“那你那天,真的打算带我去闯荡天下?”
谢承伸手将他捞进怀里,“嗯,打算先带你到处玩一阵子,再说服你陪我去金陵参加乡试,然后一路浪迹去京城——不管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
姜羡余愣了下,又问他:“那前世呢?你那天来找我,是不是也打算跟我走?”
谢承眨眼回忆了一番:“差不多,先顺着你的意思陪你闯荡,你那么讲义气,肯定也会愿意陪我去考科举。”
姜羡余抿唇忍住得意,哼哼两声往他身边拱了拱,“那你要是考上了,留在京城做官,我怎么办?”
谢承道:“并非所有进士都能留京任职,大多数都会被外放到地方做官,有了政绩才可升迁。我往后也一样。”
姜羡余神色怀疑:“你诓我!状元不都要入翰林院,来日才能入阁拜相。”
谢承笑着捏他的脸,“你怎知我能考中状元?”
姜羡余抓住他作乱的手瞪他:“我说是就是!你敢考个榜眼试试?”
谢承笑着亲了一下他的眼睛,“不必这么哄我。”
他今日的心情的确很糟糕,但少年吻向他那一刻,所有阴郁疯狂的念头全数溃散,余下的全是此生无憾的喜悦,撑得一颗心满满胀胀,无需少年再哄。
“谁哄你了?”被看透心思的姜羡余咕哝着,耳朵又开始发红,自暴自弃地躲进谢承怀里,“睡觉睡觉!”
……
京城,天心府。
一位身穿玄色金谛听服的男子端坐于桌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
房门忽然被叩响,沈封站在门外躬身垂首,“父亲,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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