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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爻不由自主的散去了身上的威压,无数魔修缓过了气。
一直沉默地看着她的季裴终于说话了,依旧不卑不亢。
“月爻长老。”
“这里是天魔宗。您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
“就算我处置了您,也不会有人质疑我的决定。但是为了避免伤了我们两宗门的和气。”
“您还是乘早收手吧。”
少年宗主的话似是劝谏,又像威胁。
但其实季裴只是想告诉她。别以为他真的不敢杀她。他只是觉得现在杀了她,他给时阡找的靠山又用不到了。
而且,他知道月爻只是何元河请来的挡箭牌而已。
月爻....经过威压压制的失败,终于正视了季裴。
她完全摸不清季裴的底,也看不出他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
多年修魔的直觉告诉了她...季裴是个很可怕的敌人。
月爻不愿承认自己的这种直觉,但是还是收敛了行为。下意识地回想到了何长老与她会面的时候,一定要除掉季裴的决绝。
“——他若是一日彻底继承了天魔阴脉,必然万魔归宗。我怎么能不惧他。”
“——我本来也想养精蓄锐,壮大力量,顺便换个身体之后,再寻找机会除掉他,但是他现在的表现,让我不得不加快步伐。”
是她以前一直小瞧了季裴。
还觉得他是个孩子。但是他实在是太出色了。
出色的让她甚至有些嫉妒那个得到了季鹤的女人。
她明明是个人类,怎么就偏偏没生出个草包来。
月爻又问。“你如此生气。难道不是因为我说的是真?”
在一双双正在观望或是怀疑的眼神,季裴一口抿尽手中端着的酒壶,绯红的薄唇立刻润湿了,伸手将空了的酒壶递给了一旁站着的侍从手中。
再探下身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戾气。
弧度优美的丹凤眼中什么情绪也无,仿佛刚刚那个一句话就被戳爆的人不是他一样。
“月长老,虽然我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母亲,但是也容不得有人用肮脏下贱这类词语形容。”
“看在您是长辈的份上,如果您如果现在能闭嘴,我可以原谅您之前的妄言,您随意找一席坐下参加我的宴会便是。”
“但要是您还要继续胡言乱语。那就要恕晚辈不能奉陪了。”
“不送。”季裴抬手比了个请。
听到季裴的逐客令,何元河颤颤巍巍地走出半步,附和道。
“月长老,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我们少宗主的母亲怎么会是人类呢?”
这话说的漂亮,够添油加火。
季裴斜了旁边头发花白的何元书一眼,微微抿了抿唇,眼中暗光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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