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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歌听出来话里面的支开之意,她又不蠢,注意到徐有沅恰好坐在她和容樾之间,抬头仔细打量这个徐有沅,眼睛好看,杏子的形状,皮肤很白,比她成熟,比她有气质,身上淡淡的香气很好闻……她顿时自惭形秽。
“我有点不太舒服,你能帮我要一杯水?”
“你为什么不让她去?”昭歌指指她身边的侍女,徐有沅顿时脸上有些尴尬,心中暗怒这小姑娘为何如此故作愚笨让她下不来台,面上却温和,扶着心口蹙着眉心咳了两下,“她是医女,我心疾犯得紧,离不开她。”
昭歌看她血都快咳出来了,真假难辨,有些动容,“你稍等些。”
好容易等碍眼的走了,徐有沅施施然撩下鬓发,姿态温柔,露出引以为傲的侧颜,“公子……”
“她不是你的婢女。”容樾淡淡道。
“什么?”徐有沅没听清,容樾忍着她身上刺鼻的香粉味,也懒得再说,徐有沅正打算进一步问时,就看见他拉过昭歌那碗几乎没有动过的面,一根一根将香菜挑进他自己的碗里。
徐有沅:“……”没想到他还有偷吃别人香菜的癖好。
她羞赧地推过自己眼前这一碗,“公子,奴家不爱吃香菜。”
容樾:“?”有什么大冰。
恰昭歌回来看见这一幕,面无表情坐下,把水拍桌子上,一言不发继续捣自己的面,心想容樾你要是敢碰你就死了你就死了你就死了!
徐有沅没在乎昭歌的怒气,全部注意放在垂眸的容樾身上,眼睛简直要黏上去,容樾挑眉,瞧着指尖那一串的“你要死了你要死了”,忽然笑出声来。
“啪嗒”一声。
碗落在地上,碎了。
昭歌听见了自己心碎成一块一块的,碎成地上的面糊糊。她蹲下来,一块一块去捡自己碎掉的心,看能不能拼起来。
“公子……”
徐有沅望着容樾淡笑的侧脸,以为是对她笑,心动的厉害。
“滚开。”容樾起身,却又被徐有沅缠住,他忍着暴躁,“别逼我打女人。”
徐有沅何曾被人这样凶过,顿时泫然欲泣,我见犹怜,身边的侍女开始指责容樾,容樾揉了揉眉心,抬腿想踢桌子想起昭歌还在,径直绕开她们,去拉起她,“何时又需要你来做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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