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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华然感觉到冰凉的声音蛇蝎般爬上脊梁,顺带还有扼上喉咙的寒冷的指尖,正在缓慢收紧再收紧,昭歌及时看见,推开他,“你又干什么?”
洛华然扶着栏杆大口呼吸空气,脖子上的指痕清晰可见。
“他碰了不该碰的,藏了不该藏的,我想杀他不可以吗!怎么陈昭歌,碰到你小心肝了,心疼了?”
阴阳怪气,听得她很不舒服,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和他说话,气得转身就走,“我们走!我不认识他!”
“陈昭歌!你再说一遍试试!”
昭歌根本不想理他,头也不回进了船舱,洛华然临走前也回头瞧了他一眼,转而垂眸不语跟在昭歌身后。
容樾气得笑出声音,待人影完全不见了,目光落在地上被粗心主人丢下的房门钥匙上,足尖狠狠一踢,钥匙划过一道弧线,砸出一道不大不小的水花,之后沉入海底。
这一幕皆落在不远处落座饮茶的小太子顾至礼眼里,他玩味地瞧着这边,口中含着葡萄酒渡入身边美人的檀口中,“欢儿,听说你妹妹甚是喜欢他啊?”
怀中女子妖娆,指尖在他的胸膛打转,“是啊,沅沅疾病缠身,不知何时见了他一面,心心念念的,也不知哪里好,我觉得啊,不及殿下万分之一。”
这话说的顾至礼十分舒畅,慢条斯理地玩着徐有欢的手指,眯着眸子盘算,“听说沅沅也在船上,能撮合撮合,欢儿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好呢,殿下。”
晚间用膳,本来是可以在房间内的,但是昭歌发现自己的钥匙丢了,丢在哪里也不知道,这船上她熟悉的只有容樾,但是她觉得做人要讲骨气,和好可以,必需他先道歉。
于是她寻到大堂用膳,好巧不巧容樾也在,好巧不巧只有他的那张桌子有空位,她于是特意寻了离他隔了个位子的地方,低着头一言不发。
但是好像等饭上齐了,整张桌子就只有她和容樾两个人,她试图放松自己,显得自己不那么在意。
肩头轻轻一拍,昭歌抬头,“你又……”干什么!
不想是个好看的小姐姐,她愣了片刻,又笑问,“请问这里有人吗?”
昭歌连忙摆摆手,徐有沅笑着坐下,握着帕子咳嗽两声,弱不经风的,昭歌担心道,“你没事吧?”
“无妨。”徐有沅笑着摇头,声音很低,低到昭歌不忍心和她说话,倒是她自己一直在说,昭歌一边听着,一边默默捣着自己碗里的面。
“我是徐有沅,兴许我们见过的,徐员外是我爹爹,船上佣人打点大半是爹爹出资……钱庄开喜那日我病了未能出来,只远远瞧过无相公子一面……”说着她羞涩地看一眼容樾。
昭歌心不在焉听着,不时嗯一声,余光时不时瞧着容樾那边,又偷偷藏回来。
徐有沅目光也全在容樾身上,但是她不知道昭歌和容樾的那层关系,偷偷问昭歌,“其实我是为了对面那位公子来的,他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了,你……你能不能替我去要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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