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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笑眯眯道:“开始讲二十多前的旧怨了。”
“这可得好好听听。”
换桌人放开对方衣领,又坐了回来,上边说书人已经开始说起谢狂衣的故事。
谢狂衣的名字在谢连州战胜舒望川后又一次传遍天下,人人都知道,谢连州是他的弟子,这一次挑战舒望川,便是为了当年那场使得谢狂衣走火入魔,决定掌门之争的比试。
越来越多人去寻找当年旧事痕迹,连带着将那些名字又深挖一次,谢狂衣、舒望川、宛凤、宛珑……那么多值得一提的名字,差点就消失在岁月掩埋之下。
事情传开之后,不乏阴谋论者,暗指舒望川如今掌门之位来之不正,相信这种说法的还不少,都是想趁机将舒望川拉下盟主之位的人,可见谢连州那一胜为舒望川带来多少麻烦。
但不信这种论调的也大有人在:“若是舒盟主做的,他根本就不会让这些旧事传出来,否则不是平白给自己找麻烦嘛。”
显然,与谢连州同桌喝茶之人十分推崇舒望川。
正如他所说,当年旧事比起舒望川有意收拢风声,更多还是江湖中人为尊者讳,自发掩去。
好在如今,这些人,这些事,又能重见天日,任人评说。
这说书的赵先生俨然是谢连州的拥趸,在谢连州与舒望川的一战中将他近乎神化,说起谢连州的师父师娘时,也多加美化,将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在他口中,谢狂衣当时几乎举世不遇敌手,宛珑虽貌不惊人,却聪慧到可用言语杀人。
青年笑了笑。
换桌人立时不满,道:“小兄弟,前面你还挺聪明的,知道这说书人多有夸张,怎么这回儿就信了?”
青年笑眯眯道:“我知道还差一点,不像他说的这样,只是听着好玩高兴。”
换桌人一怔,想想也是,说书不就搏个高兴,若非嫌这说书人有败坏舒盟主名声的嫌疑,他才不在这讨嫌呢。
青年见他神情,也问了一句:“我看这位兄台对舒盟主多有维护,不知可是有何渊源?”
那人沉默片刻,道:“我少时家中遇过血刹。”
后来的话也不需多说,青年神色抱歉,那人倒大方摆手,道:“所以不管是盟主还是谢少侠,我心中都颇为敬仰,只是受不了说书先生一边倒罢了,两位可都是英雄人物。”
青年笑笑。
眼见故事告一段落了,说书人合扇,收摊之前按着惯例道:“今日谁要算卦?”
青年看向换桌人:“这说书先生还为人算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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