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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词夺理!我们所说的东西如何引人发笑了?”
“你们刚才说到的那个典故,在最新的四书集注上已经修正了,和原来的意思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我笑你们连四书都没有读通,还学人家高谈阔论,岂不可笑?”王诚义说道,这是最开始捡到纸张的那个。
几人面面相觑,这四书集注每年都会新修,一般来说只会修订有误差的句子和句读,没想到连典故的含义都修改了?这确实是他们的错漏,也不能怪别人发笑了。
于是陈子方抱了抱拳,说道:“多谢兄台指出,我们回去必会好好研读,只是兄台所言,未免有些刻薄了。”
“我听你们的口音,大概是甘州府那边来的吧?你们是府学的,还是县学的?”王诚义忽然问道。
“我们乃是袁山县学学子,兄台打听这个是为何?”
“哦,这也难怪了,一个小小县学,孤陋寡闻了一点也不足为奇。恐怕连你们的山长夫子都不知道,又怎么能难为你们呢?”王诚义笑了笑。
“是啊,小地方来的,恐怕最新的四书集注还买不到吧?要不要我们送你们几本?”吕钦均跟上。
“唉,近几年的学子水平也太差了一些,偏偏一个个的都心比天高,也不知是怎么样的腐儒才能教出这样一群学生。”余夜迟故意大声叹气。
状元楼里的其他人都已经熟悉这种场面了。没到乡试之时,便会有无数书生聚于此地。自古文人相轻,争吵起来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听着这几个书生抓着他们一个把柄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张文海很是气愤,料想是因为他才会害得其他人也被看不起,当下便说:“你说我学艺不精也便罢了,凭什么说我们夫子!”
“能教出你这样写狗屁不通文章的人,必定也不是什么好夫子,似你这般的人都可以考中秀才,简直玷污了秀才的名声。我不得不怀疑,你们整个袁山县是不是没有人才了?”吕钦均讥讽道。
方晋阳见张文海被逼问地眼眶发红,也终于忍不住了,出口的便是刚刚楚辞听见的那段话。
……
“你们袁山县有人才?哪个是你们袁山县的?朝中四品以上官员,可有袁山县人士?闻名朝野的大儒,可有袁山县人士?若不是今日听你们说起,我还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呢。”余夜迟看着这几个书生,简直不自量力,恰好今日他们受了点气,刚好就出在他们头上了。
“啧啧啧,这位兄台所言有些不妥啊。”楚辞微笑着从门口踏进来,一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楚兄?!”
“楚兄?!!”
“楚兄你可来了!!”张文海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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