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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镜傻笑,痴痴地望着门口:这个音音不太冷,比之往常,有那么一点点凶,还有很多很多点俏皮可爱!
……
吃完了早饭,喻音瑕寻到屋后巷子,红姨正蹲在小河边洗她们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她曾是那么漂亮有骨气的女人,而今却落得这种田地。
出生没得选,也改变不了。
可恨的是,出生后的命运竟也由不得自己。
“红姨,我来洗吧。”在此处,红缨是她的远房亲戚,只能喊她红姨。
她不让喻音瑕插手,连连摆手,把喻音瑕推开。比了个手势,又指了指河边和屋门,提醒她来洗衣服的人会越来越多,赶快回屋。
拗不过。
喻音瑕一只脚踏进门,恰巧撞上了来寻人的安镜。额头相磕。
安镜揉了揉喻音瑕的脑门:“河水冷,让红姨别洗了,我带的钱还有,够买好几件新的了。”
喻音瑕摇头:“老城区没有适合你的衣服。”
也,没有适合你的人。
第93章 斗殴
回屋的喻音瑕将昨天的头纱和用在脸上的东西贴好,对一脸不解的安镜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来回大概一个小时。”
“这么久啊。我陪你去?”安镜在原地转了一圈,“我穿这身,很接地气的。”
“不用。你待着养伤。”
“小伤,无碍。外面鱼龙混杂的,你一个小姑娘,我不放心。”
你一个伤员,到底谁不放心谁?
于是喻音瑕还是撇下安镜,自己走了。没走出几百米,就有一辆自行车停在她跟前。
安镜挑眉:“小姑娘,爷顺路载你一程啊。”
冤家。
安镜拍了拍后座:“爷刚花钱跟路人买的,反正钱留着也买不了新衣服。”
喻音瑕叹气,上了后座,抓住安镜腰间的衣服:“方浜中路。”
凌晨下过一场秋雨,路面未干透。
清凉的风从喻音瑕耳边吹过,她的手抓紧了一些,脸也贴在了安镜的背上,从未有过的安心和舒适。
仿佛骑车载着自己的这个人,就是她生命里应当踩着七彩云霞出现的那个英雄,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奋不顾身。会是奢望吗?
私心里盼着这条路能长一点,再长一点,长到望不见尽头,长到生命终点。
她的期盼,上天看不到也听不见。
……
到了地儿,安镜看到门匾才反应过来:“这是樵帮的地盘?”
樵帮,也是上海三大帮之一,且向来跟戮帮是死对头,两帮见面必有伤亡,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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