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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莹没说太细,但他们都知道那晚,这两个年轻人在外面的草屋里发生了什么。
两个灵魂互相舔舐幼小的伤口。
“好了,该妙文了。”胥莹笑笑,眼里有一层薄薄的水光。
袁妙文喝了一口广告商提供的牛奶,继续接上这个故事,她的表述风格没有那么文艺,更像一把戳向人心窝子的尖刀:“他自己偷偷攒了十年的钱,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逃离这个家,现在计划里多了女孩,他攒得更凶,但非常快乐。同时,他们要对付女孩父亲,这个暑假也一直在搜集他侵犯的证据。”
“眼看着他们要收集够了,一天放学,女孩说父亲出去进书了,第二天才回来,邀请他去自己家过一夜。”
“他去了,然而推开门之后,却发现她父亲正坐在客厅饭桌旁,手里和桌上摆的全是他们的证据。”
袁妙文很会把控大家的情绪节奏,说到这里,她就直接停了,看着众人。
“妈呀……”冉慈心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他们得多绝望,多恐惧啊?”
申婧抱着她,和她一起躲在空调毯里缩着。
“这故事,到这儿太闹心了。”席志业干巴巴地搓了搓膝盖上的裤子布料,“心里堵得慌,想来根烟。”
“文姐,您继续吧…”齐思云是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的,这会儿可怜巴巴地趴在茶几上,枕着头,眼眶微红。
“矛盾爆发,父亲人前伪善的面具和这些证据一起被撕碎,他甚至拿起柜子上称二手书的称杆要去打人,情急之下,男孩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猛地扎了下去,在背部连捅了二十多刀,十几年的屈辱、压抑、卑微,连同女孩的这十几年,全释放了出来,直到这个人的生命血肉模糊。”
有胆子小的女性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抹眼泪了。嘉宾们每个人眼里都有水光,同时还皱起眉,仿佛有强烈的生理不适。
关澈眼角也湿润着。
“他们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他成了杀人犯,匆匆之下他拿着刀,带着班长跑出了她家,回到自己的家里翻找自己存的钱,想和她私奔。但他怎么找也找不到,突然,他想到了父亲最近一段时间的好酒好烟……他明白了,也崩溃了,他们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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