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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选择在高二这一年靠近他呢?”席志业皱着眉头思考,过了一会儿才说,“因为这一年,他自己的父亲被派去了六十公里外的矿场工作,厂里有宿舍给他们,他一周才会回来一次,给他的生活撕开了一道可以喘息的口子。”
又到了任嘉树这里,他把话题引向了班长的父亲:“在一天天的交往中,他发现班长的情况和自己差不多,她也只有父亲一起生活,她的父亲经营着一家小书店,书生气很重,身体也不像自己父亲那样到处疼痛伤病,只是有点瞎,经常躲在厚厚的眼镜片下面看人。”
申婧:“在和班长交往的过程中,他的性格渐渐得到了修正,也开始朝着阳光积极的一面发展。他也慢慢地爱上了班长,高二夏末的一天晚上,他鼓起勇气,约出班长,向她告白。”
“你们前面的画风突然搞得一步步向上,我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了,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呀。”
黄依然看向自己后面的袁妙文和胥莹,因为这个游戏本身没有什么规则,所以三个女人交头接耳了一分多钟,最终似乎定下来了一个故事走向。
“那我就补充他所谓修正前的性格吧。胆小怕事、没什么共情能力,最直观地体现在有一年初二,他路过学校一条破烂围墙旁边,里面传来哭声,是一个女生被围着霸凌,脸已经打到血迹斑斑看不清楚了,衣服也仅能蔽体,她哭着求救,但他根本没有多看两眼,直接走了。”
“嘶……你们三个。”任嘉树心疼地皱起眉。
“回到告白这里。他看见班长突然低下了头,过了很久才抬起来,脸色苍白,神情也变得很奇怪。说自己该回家了,有什么事后面再说。”袁妙文接得很顺畅,她梳着利落的高马尾,干练又冷静,眼里也透露出一丝冰冷的精光,“他觉得女孩这话说的很奇怪,一般来说都会回应的,她却像是在怕什么东西。出于好奇,他第一次跟踪到了女孩的家,那是书店背后的院子,商住一体。他扒着窗户看昏暗的屋内,见到了令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幕,女孩的父亲对她实施了性|侵。”
霍修池和关澈的神色都冷峻了下来,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就连导演组都半张着嘴,集体沉默竖着耳朵听她们说故事。
最后一个,轮到胥莹了。
她的栗色卷发几乎遮住了她半边脸,声音带着磨砂的质感,像是废土上站起来的一朵花。
“他几乎每晚都会去她家外面,有时候会看到,有时候看不到。但他从来没有一次踏进那个门,英勇地制止这件事。他在感到痛心绝望的同时,依然生出了对她身体的旖念,他知道极为变态,还是不可控制。夏季潮湿闷热的阴沟里,欲|望从萌生就带着腐臭。”
说到这里,她停了,目光望向霍修池。示意他如果想接,可以开始了。
霍修池却摇头:“你继续。”
“好。”
胥莹换了一边跷二郎腿的姿势,抱着沙发上的抱枕:“他们放暑假了,中间有一周他父亲回家,因为工头结账少发了两百,理论又没成功,回来破口大骂,将他打得非常狠……他带着一身伤出去,碰见了同样嘴角是伤的班长。”
“那晚他们在一起了,男孩坦白自己看见了她父亲的所作所为,说他们似乎是相同命运的人。那晚他也第一次触碰到了女孩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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