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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没好气的拍这小子一巴掌,这是还没搞清楚现状呢,当初给他说了找上梅老先生的用意,只为给阿云找个可靠的先生。他就没想过那么大一条腿放那儿,自个儿不去抱,反倒让指望不上的阿云去抱是何道理?
见这小子瞧着周先生的风光,眼睛里全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时砚残酷的告诉他:“还记得咱们前些天为何要那般处理谣言吗?”
杨禾高自然清楚:“为了不叫谣言牵扯上周先生,毁了他的名声。”
时砚背手看着眼前热闹场景,声音清清冷冷,听不出什么情绪,继续道:“要好名声做什么?”
杨禾高想都不想道:“先生说过,在名利场上混,什么都没有的人,好名声便是保护自己最大的利器。
一旦有了黑历史,便是留给敌人对付自己的最大把柄!一旦被人拿捏住把柄,人便没有了自我!”
杨禾高急切道:“先生,道理我都懂,就像小宝偷吃了两块糖被阿云发现,小宝为了不叫您知道,只好将他五天份的糖全部送给阿云是一样的,可这和您有甚关系?”
时砚叹口气,心说这绝对是粉丝滤镜太厚了吧?
于是直接指着外面吃席的众人道:“莫不如你现在去跟他们打听打听,你先生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无所事事的地痞流氓,人憎狗厌这词儿便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在街上没胆子做欺男霸女之事,但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吃小商小贩的霸王餐是常有之事,这玩意儿放乱世没什么,礼崩乐坏嘛。放如今朝堂上,绝对是给御史们提供资料,能被他们喷自闭。
一个私德有亏之人,这辈子想上升是没可能了,相反每次有点儿风吹草动便心惊肉跳。
有什么趣?
杨禾高被时砚一噎,他偶尔听何大喝醉酒讲过,说先生以前和他们在街面上混,偷鸡摸狗没少干,别人见了他们是又怕又厌,只有他们自个儿觉着挺美。
可他以为那都是何大喝高了吹牛的啊!
他认识先生的时候,先生已经是童生老爷了,是百安县赫赫有名的人物,大家提起先生,说的最多的便是浪子回头,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幡然悔悟,迷途知返,甚至还有人说先生前半生都在藏拙,是个心有城府之人,依照他对先生的了解,其实是更倾向于第二种的。
便从未想过,即便那些事并非出自先生本心,但确实是先生做的,万事论行不论心,论心无圣人,事情摆在那里,谁管你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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