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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自从父亲和我娘和离后,我以为这样的场景再也不会发生,但我独自一人居住在庄子里时,每日都能收到父亲让人给我送去的煎饼,明明看起来和以前一模一样,可我吃到嘴里,总觉得不是那个味儿。
阿砚,你知道吗,有一次我心里憋得难受,一个人溜达到刘阿婆煎饼摊子前,刚好碰见父亲站在那里,愣愣的掏出两份儿的钱,又不知所措的收回手,转身落寞离开,忘了拿他的煎饼,你知道我看到那个场景后,心里有多难受吗?
我想为他做点什么,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的身份就是对父亲最大的伤害,我甚至不能和他走在一起,因为我的存在,就是对他的一种伤害。
阿砚,我……”
时砚看程长青的情绪十分激动,在对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人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着还拉着时砚的手腕不放,可见态度之执著。
时砚无声的叹口气,轻而易举将手腕从对方手里抽出。
悄悄出了房间,坐在屋檐下的蒲团上静静地望着天空,心绪有些复杂。
小甲主动开口:“组长,你真的能改变程立雪孤苦一生的命运吗?”
程立雪的命格可不是命中无子这般简单,夫妻缘也淡薄的很,不管他和谁成亲,日子都过不到一起的。
时砚肯定道:“我不能,或许这世间只有程长青能,我只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这世上和舅舅羁绊最深的人,非程长青莫属,别人来做这件事,不一定能成功,且对自身的伤害更大。”
小甲不解:“组长你最近不是也在为这件事烦恼吗?你前几天还说,看见程立雪对着别人家的小孩儿发呆,一看就是个渴望家的老男人。
你答应程长青的要求,事情刚好解决,你们双方都能开心满足。”
时砚摇头:“你不懂,一来将来舅舅知道这件事后,内心肯定难安,长青愿意牺牲,想为舅舅做点儿什么,但依照舅舅的性格,若是知道实情的话,可能不会接受这份好意。
铁骨铮铮的汉子,可能宁可自己流血流泪,也不需要他喜爱的晚辈为他做出什么牺牲。若是他想,有的是人愿意进他的后院,只不过他有自己的坚持,不想耽搁好人家的姑娘而已。
二来我会因此沾染上舅舅和长青的因果,将来如何,我自己都不能确定。”
小甲无所谓道:“那就不让他知道呗,程长青若是不这么做,自己一辈子心里难安,活的不痛快,越是见到程立雪这个当爹的孤苦伶仃,他心上越是受折磨。
若是此举能让他放下过去,不再痛苦,拥抱新生活,面对崭新的未来,痛痛快快的活上几十年。组长你和程立雪就是在做善事。
想东想西婆婆妈妈的,是狗血话本看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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