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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施施然做到皇帝对面,慢吞吞给自己倒了一杯蜜水握在手心暖着,一副身体虚弱的样子,面色有些苍白,直接拒绝:“不去了,听我舅舅写信回来说,北方风沙大的很,一到冬日冷气能将人耳朵给冻掉。
我这幅自小就长在南方的小身板,还想多活两年呢,就不特意去北方送人头了。”
皇帝:“……”槽点太多,他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索性皇帝也知道这一家子都不搭他的话茬是为了什么,直接起身,整理了衣袖,郑重的对着悦娘方向作行了揖礼:“弟妹,往日种种,都是朕这做大哥的不是,在此给你赔礼了。你今日所言,句句在理,朕辩无可辩,是朕理亏在先,无怪你怨恨与朕。
还请你看在京中母亲年迈,想见一见失散多年的小儿子的份上,与朕一同回京。”
皇帝做到这份儿上,足以看出贺大山在他心里的地位,且他都亲口承认了悦娘的身份,还拿家里老人出来说事,其余人确实无话可说。
悦娘面上淡淡的,对着皇帝蹲身一礼,转头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贺大山一把。
贺大山立马忍着痛对皇帝道:“大哥,去京城可以,但咱们事先说好了,这事儿别整的大张旗鼓的,我们不会在京城长住,最多两个月,我们是要回来过日子的!”
皇帝嘴上答应的很痛快,心里想的是:京城繁华,什么没有?到时候但凡你们之中哪个被京城的繁华给迷了眼,自个儿不想回来,那还不是一家人都不能回来?到时候可就不怪朕不守信用,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
皇帝见贺大山松口,立马趁热打铁将出发的日子给定下来:“朕是微服出宫,时日已久,朝中还有许多大事等着朕回去处理,不能久留,不若咱们明日就启程,京中太医院还有许多手法高明的太医,也可早日为你们二人问诊,找出病因。
弟妹你一日不想起当年发生了何事,就一日无法与当事人对峙讨回公道不是?”
贺大山自己不觉得失去记忆有什么,现在日子照样过的开心,也不怎么想让悦娘想起来:“听起来就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非要折腾的想起来,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大哥你随便找个借口将人给关押起来审一审,就不信还有人的嘴能硬得过皇宫内的一百零八种酷刑。
落安县的县太爷都能用手段让钱老爷那个不近男色的硬骨头签字画押,亲口承认他有龙阳之好,一辈子就没对女人感兴趣过。我就不信皇宫内的手段还能比咱们县太爷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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