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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时砚还以为他娘是真的平静呢,原来是老实人生气了啊!
想想上次因为吃饭的事,悦娘生气的时候,他和贺大山二人莫名不敢说话的场景,瞧瞧现在,福安公公都快跪了的样子,时砚默默后退一步,站在他新鲜出炉的亲爹贺大山身边,两人默默缩小存在感。
时砚他娘可不是窝里横类型,平日在家温柔贤惠,在街上摆了十几年摊子,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儿没听过?外表温柔,内里可坚强的很。
见皇帝一时无言,悦娘继续道:“悦娘虽不记得当年曾发生了什么,但听话听音,在您看来,民妇于身份地位教养上,高攀您弟弟了,所以悦娘的生死于您而言无甚紧要。
毕竟正常人家从道义来说,前脚给弟弟私下做主配了婚姻,后脚弟弟出事不知所踪,又听闻未过门的弟媳被你们家牵连身亡,至少也会让下人将弟媳的尸首送回父母身边,不至于做个孤魂野鬼。
而不是像您家这样,事后问都不曾问一声,若是您有心,想必找不到民妇尸首,难免会心下难安吧?
陛下,您不必做出这幅委屈有苦难言的样子给民妇看,民妇不值得您特意为民妇这般行事,说这么多也不是为着让您难堪。
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您,您想将我的丈夫儿子从我身边带走,我告诉您,只要民妇活着一日,就觉无这个可能!”
悦娘说的十分平静,但谁都听出了她话里的决绝。
贺大山第一个感动的上前将人揽进怀里,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悦娘,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你和阿砚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谁都不能把我们一家三口分开。”
时砚抽空插了句嘴表决心:“我也是。”
皇帝嘴角忍不住抽搐,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了?弟弟不省心,儿子十几年前就想杀他,好不容易后宫出来一个性格坚坚韧又与他一同经历过南巡的女人,将云氏的后事交给对方,对方就是这般糊弄他的。
天可怜见的,虽然他不甚在意和弟弟私下有了婚约的云氏,但好歹是弟弟心心念念想娶回家的女人,且于这个女人于弟弟有大恩,受他们家牵连身亡,他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等所有事情平息后,他认真的将云氏的后事全部交给程嫔处理。但归根究底,还是他识人不清,是他的错,没得反驳,只能被云氏骂到脸上来还要强忍着。
皇帝心里已经盘算了上百种方法,回头怎么审问程嫔,哦,现在应该称呼为贤妃,视线偶然间和时砚对上,看见那孩子看好戏的眼神,心头没来由觉得亲切。
朝时砚招收:“阿砚你过来坐,如今真相大白,你就是裕亲王的世子,你父亲当年住的府邸大伯还让人好好保存着呢,你想不想去京城瞧瞧你父亲当年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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