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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饼皮儿看起来酥香爽脆,加上几粒葱花的点缀,闻起来简直是人间美味。
贺行玉没忍住狠狠地咽了下口水,眼睛直接黏在两人手里的煎饼上撕不开。
实在是贺行玉的眼神太过直白炽热,时砚缓缓从时綉随手拎的篮子里摸出一个被油纸包起来,还散发着热气的煎饼,缓缓递到贺行玉眼前。
贺行玉毫不客气的接过来,道了谢,打开油纸,狠狠地咬了一口,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时綉不满的跺脚:“表哥,这是我帮隔壁胭脂铺子里的月娘姐姐带的!”
时砚上前开门,随手一指被煎饼噎的翻白眼儿的贺行玉:“让他去刘婶摊子上买个新的不就好了!”
谁知贺行玉一阵白眼儿翻过,跟着时砚进了酒楼,才缓缓道:“我没钱,一个铜板儿都没有,跑腿可以,出钱想都别想了。
还有,别想赶我回去,我爹说了,若是我被你们赶回家,就打断我的腿,让我爬也要爬到你们家酒楼门口!为了我的腿,我是不会轻易回去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说的十分光棍且无畏。
和昨天那个被时綉几句话指责的红着脸抬不起头的羞涩少年判若两人,时砚实在想不到过去的这一晚,贺行玉都经历了什么,脸皮才会一日千里的厚起来。
很快时砚就发现自己小看了这小子。
往常时砚都是直接上二楼直挺挺的躺着,偶尔有事下来溜达溜达。一楼都是时綉和小五几人在打理,今日也不例外,只不过一楼的人多了个贺行玉。
认真听的话,时不时就能听到时綉嘲讽贺行玉不行的话:“你到底行不行啊?连擦个灰都不会,是吃什么长大的?”
“还行不行了?不就是打二两酒吗?磨磨蹭蹭小半天都没完?”
“你不行就放着我来,找个零钱而已,用得着扳着手指头算这老半天吗?”
“行不行……”
“行不行?”
不一会儿功夫,时砚耳朵里全是时綉问贺行玉行不行的句式,本以为贺行玉还要继续在时綉手底下混两天,才能将酒楼的事情给摸清楚。
谁知不一会儿,就听贺行玉在时綉嘲讽的间隙,打听了不少关于贺家的事儿。
“哎你说的对,我算术确实不行,给人找零这事儿吧,还需要拨算盘才能算清楚,时綉姑娘你是如何做到这般算的又快又好的?”
时砚就听着时綉毫无防备的对贺行玉道:“当然是我表哥教的啦!表哥说了,要多算多练才能算的又快又好,我表哥可厉害了,什么都会!可惜啦!他只是我一个人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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