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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让人给程家留下了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
那次有人倒霉, 跟主犯走的近的,全家一口没剩,全都见了阎王。有人比较幸运, 挨到了皇帝开始相信因果报应的时候,幸运的捡回了条命。程家说不上幸运与否,全家只剩下一个注定要被教导成纨绔的独苗苗,一个人打小生活在孤零零空荡荡的宅子里。
时砚静静思索的时候,食指轻轻敲打在桌面上,轻缓富有节奏。
一手轻轻将特意让人寻来的书扣在桌上。
突然,时砚问小甲:“我记得,我娘出事的时候,也是十三年前吧?根据巷子里叔叔婶婶们的说法,当时皇帝的行宫,就在落安县不远处,落安县因着这事儿,沸沸扬扬的热闹过一阵子,现在只要稍微有些年纪的老人,还能将当年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个一二三来。”
“本地地方志记载,皇帝圣驾于二月进入南方地界,三月在距离落安县不远的怀安县落驾,四月初,朝中震荡,皇帝远在千里之外,八百里加急命人处理了京城内外好多世家,态度强硬,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一时间人心惶惶。
四月中旬,京城内八百里加急进入怀安县,时年六岁的七皇子病重,作为皇帝最疼爱的小儿子,难免多了几分慈父心肠,皇帝突然开始吃斋念佛,态度软化,下旨
赦免了一批罪犯。
四月末,母亲云喜悦在落安县县城外被人掳走,怀孕而不自知,又三月,疑似皇帝胞弟的裕亲王的贺大山,浑身是伤的被云丰收所救,且养伤期间,贺大山与云喜悦互生情愫。
为避免村里人说闲话,两人火速完婚后搬到县城里住,虽然一家三口觉得很幸福,但难免有风言风语,说云喜悦与贺大山婚前不检点,未婚先孕,时砚根本不是早产,而是足月生产之类的谣言。”
时砚轻声道:“是不是很巧?”
小甲嘿嘿一笑:“无巧不成书嘛!”
时砚:“……”
我竟然觉得你说的意外的有道理。
时砚改变主意,想趁着贺行远停在落安县的功夫,将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给弄清楚,免得贺行远人跑了,当年的事更加无从下手。
先给对方找点儿小麻烦,看看能否露出什么马脚。
于是贺行远觉得,这几天不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人讨论柳家的糟心事,什么父子罔顾人伦,什么一女侍二夫,什么儿子卖母,什么女儿才是家里最大的克星之类的,听的贺行远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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