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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众人说的那个柳家,竟然是柳云函的柳家。
虽然他从未将柳云函的娘家人当成自己人,但一想到将来,让人知道他的女人有这么糟心的家人,他的孩子有这么上不得台面的外家,丢的也是他七皇子的脸。
想到这里,贺行远脸色一黑,抽调人手,让人仔细去查,城中的传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下当然查不到什么有利的消息,甚至带来了更多不堪的内幕消息,还包括柳云函让人偷偷给程姨娘银钱的事。
想到围绕在柳云函身边的糟心事,贺行远难得的开始反思,当初自己为何要被美色迷了眼,简直色欲熏心,没调查清楚前就急不可耐的要了柳云函的身子。
以至于现在柳云函已经是他孩子的母亲,为了孩子的体面,他也要给柳云函应有的体面。
为了一劳永逸,贺行远不得不去沉下心,转移注意力,处理柳家的糟心事,顺着这条线索,不知不觉就摸到了与柳家关系密切的云家与贺家身上。
两家人的资料全部整整齐齐的摆在了贺行远的案
头,贺行远头疼的按着太阳穴,心里一百零一次将当初见着柳云函走不动道儿的自己骂了个半死,又认命的从头看起。
好半天,才放下资料,对手下道:“都是很普通的人,没什么可利用的空间,说实话,若不是利益相悖,我都要同情这云家人了,我这只不过是收了个女人,就沾上一身的麻烦。
这云丰收却是娶了柳家的闺女,那柳家就是他货真价实的岳家,这得是倒了几辈子霉啊!”
下属不得不提醒他们主子另一个非常闹心的事实:“前几日柳夫人在外面行走,不知怎的被柳家父子瞧见,对反似乎一眼就认出了柳夫人的身份,一路跟着找到咱们宅子这边儿来了。
现如今还在门口等着,说是要见柳夫人,柳夫人不出面的话,就去官府告发,让官府的人将柳夫人下狱,陪着钱家一起砍头。”
贺行远烦躁道:“不是让人暗中看着那两个蠢货吗?若不是身份不能泄露,免得节外生枝,本王定是要亲手砍了那两个蠢货的!让柳云函这几天别出去晃悠了,什么鬼扯的计划,说能彻底和柳家断开关系,结果就是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一家子都是蠢货!”
下属也说不清楚中间到底发生了何事,毕竟他们人手本来就不足,还要小心行事,加上人生地不熟,做起事来难免束手束脚。
只能不断提醒即将暴走的七皇子:“咱们现在明面上的身份,只是京城普通三等伯爷家的表公子,不能做与身份不符的事。”
下属不清楚的事,时砚清楚啊。
一切都是时砚有意为之,将贺行远用柳家的糟心事儿给缠住,好腾出时间查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奈何时砚这头掌握的消息实在太少,眼看贺大山已经扫墓回来,舅母柳氏也心情大好,不在为了舅舅和表哥离开的事沮丧,这头也没什么实质性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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