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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接话:“幸好是个女儿。”
皇帝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朕听闻李时墨处斩那天,在刑场说了疯话……”
时砚诚实的过分,对皇帝直言道:“也不尽然,其实臣早就怀疑过那孩子的出身,不过懒得查证,但经过那一遭,按照臣对李时墨的了解, 基本可以确认,那孩子确实不是臣的孩子。”
皇帝脸色一黑:“你怎的这般没骨气?累死累活的替别人养了多少年儿子,竟然都不想将那个奸夫千刀万剐吗?”
时砚满脸的无奈:“疙瘩他娘早就遭了报应,难产而亡,至于疙瘩爹……能在李婆子眼皮子底下苟且还能活的那般滋润的,除了李时墨再无旁人。”
皇帝气的直拍桌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时砚不得不给皇帝拍背顺气:“臣这儿早就不气了,您气个什么劲儿啊?不管他们的想法有多龌龊,现在活的好好的人是臣,他们早就化成一捧黄土,在地下纠缠去了。”
皇帝突然就很神奇的理解了时砚为什么不想成家的想法,突然对时砚道:“以后朕都不逼着你成婚了,至于你
的身后事,朕自会让人给你安排妥当的!”
时砚一愣,不明白皇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才会这般说。
但这个结果他也很满意,于是笑眯眯的给皇帝送上一杯茶:“那就多谢陛下为臣费心了!”
时砚离开皇宫不久,一道诏令从太和殿送到宗人府。
宗令跪着听完圣旨内容,心下惊骇万分,心里不自觉将时砚的地位从天子近臣,提到了皇帝宠臣的地位。
这天夜里,罪人谢明月从宗人府悄无声息的消失,而皇室暗卫营却多了一个训练时对自己非常能狠得下心的新暗卫。
也是这天夜里,城北一落魄宗室院儿里,夫妻二人神情悲伤,在小院中准备将两个月大意外夭折的婴儿装殓起来,意外的见到了抱着一个明黄色襁褓的宗令大人。
第二年春天,时砚庄子上的小麦城成功种植了两百亩,这里小麦明显比别处高很多的产量,早就吸引了朝中农业司的大人们。
往年诸位大人还能表面上矜持一下,找个由头来时砚庄子上转一转,顺便查看一番小麦为何产量奇高的原因。
今年诸人连借口都懒得找了,知道民安伯有意在明年将良种与总结的一套种植经验交给朝廷后,对时砚的态度称得上谄媚。
有几位胡子花白的老大人,恨不得将铺盖搬到地头,住在这里一天十二个时辰的进行观察研究。
让时砚最为满意的,就是庄子上的人虽然没研究出如何不浪费羊毛,又让羊毛蓬松柔软舒适的方法。
期间却研究出了羊毛毡,羊毛毯,羊毛披风,羊毛针织品等等物件儿,充分将羊身上的每一根毛都利用的干干净净,绝不浪费。
羊毛制品在京城一经推出,就风靡开来,并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周边。
在朝廷的有意引导下,很快进入以养羊放牧为生的北疆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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