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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摆摆手:“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回头出了成果在告诉大哥比较有说服力。”
楚照砚纵着弟弟,时砚怎么说他就让人怎么做,丝毫都没犹豫。
然后在大伯楚政旭知道真相回家后的第三天,时砚在自家大门口捡到了一个伤痕累累,病弱不堪,形容脏污,看不清面容的女子。
女子提着一口气,在见到时砚出门的一瞬间,扑到时砚脚边,气若游丝般对时砚说了一句:“时砚堂弟……”。
之后就彻底晕过去了。
时砚让人将女子抬回家,请了大夫帮忙诊治,伯夫人听说时砚这边的事,特意过来看一眼,本意是担心儿子突然带回家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没想到看到的是床上躺着的浑身没有二两肉,轻飘飘一团,全身上下新旧伤痕交叉,除了一张脸外,几乎没有一块儿好皮的楚玥。
没错,伯夫人在见到楚玥脸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实在是这张脸,太美太有辨识度了,几乎和她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想当年,楚玥的母亲作为异族进献给朝廷的礼物,在宴会上因为一支莲台舞艳惊四座,惊艳了无数人。
结果最后落入了大哥楚政旭手里,大哥贪花好色,新鲜了不到一年就厌弃了,后来那人在当年生下楚玥后香消玉殒。
一眨眼,那人的孩子都这般大了,仔细算下来,楚玥这孩子今年也有十七岁了,没想到看上去瘦瘦小小一团,最多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看样子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别谈婚事了。
伯夫人自认为心肠狠硬,见到楚玥身上的伤,都忍不住心口泛酸。
嘱咐丫鬟照顾好楚玥后,伯夫人出了屋子,在院中屋檐下见到翘着脚让丫鬟给捶腿的小儿子。
伯夫人在小儿子身边坐下,挥手让下人退下,认真问:“阿砚,你知道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吗?”
时砚翻个身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翘着二郎腿道:“楚玥嘛,天天被我大伯一家子当出气筒的堂姐!”
伯夫人很惊讶:“你如何得知?”她一个内宅妇人都是见面才想起来的人,小儿子一个整天不着家的纨绔,是怎么知道的?
时砚理所当然道:
“我是纨绔嘛!谁家的腌臜事儿不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里面躺着的是我堂姐楚玥,还知道她母亲是异域美人,当年在京城掀起了好大一阵风浪,好多人家的夫人都怕自家老爷将那个女人带回家中,就此发生什么宠妾灭妻的惨案。
于是在众多夫人的暗中出手下,那个女人成功落入了平庸无能,且贪花好色的大伯手里,果然没熬过两年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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