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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要想多久。
她说多说一刻钟。
他不再打扰她,慢条斯理地喝茶。喝完一盏茶,听到她说好,我答应。
就这样,他们决定了终身大事,随后她辞了差事,与他一路向北,在沧州落脚。
他为什么要娶她,她不知道。
她为何同意嫁他,他不知道。
成亲前,他问她想要多少聘金。
她说不要,做样子给我几样聘礼就行,往后你少干几回败家的事儿,就什么都有了。
他笑着说好,两日后亲手交给她几样聘礼:两套珍珠头面,一小袋成色上乘、大小相同的珍珠,一对儿碧玉镯,一幅他亲笔作的画,一块他贴身佩戴的玉牌。
她逐一看过,当着他的面戴上那块玉牌,又将自己贴身佩戴的玉佩取下,给他戴上。
成亲之后,他们发现彼此都不懂得怎样过日子:他平时大手大脚,赚钱的门道多,花钱的门道更多;她也不是精打细算的性子,与他各过各的——他起初要把银钱交给她,她连连摆手,说各管各的账比较好。
而且,董飞卿总觉得,她是刻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肯接受他对她的好,也不肯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有所保留的付出,有时候比疏离相待更让人气闷。
因何而起?董飞卿总会不自觉地想到曾与她定亲的丁杨,又总会在想起时便强迫自己转移思绪。
那种联想,让他心里特别不舒服。
西梢间布置成了一间小书房,蒋徽仔细地擦拭书架,从书箱里取出自己和他近来收集的书籍,安置到书架上,再取出文房四宝,放到大画案上。想了想,铺开纸张,动手磨好墨,提笔写了一张单子。
董飞卿正对着两个小箱子出神。这两个箱子,是她的陪嫁,一个里面放着胭脂水粉、银质首饰和几幅绣品,另一个箱子则上了锁,他没见她打开过。
一把锁而已,他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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