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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醒:“正好,我喜欢裸睡。”他又躺下,因腹中空空而难受,左看右看,发现这儿其实是余洲房间。

余洲去给他烧水煮面,鱼干游到樊醒身边,蹭蹭他脸颊。

“这次怎么这么冒险?”它问,“单枪匹马狩猎收割者,真有你的。”

“我想尽快适应你的心脏。”樊醒说,“太难受了。”

鱼干耷拉眼睛:“我劝过你不要吃。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樊醒忽然想起一件事,赶在鱼干溜走之前一把攥住它尾巴:“安流,余洲在桥底下遇到收割者,他喊了你的名字。你哪儿去了?”

鱼干的眼睛乱转:“有吗?”

“他喊安流。”樊醒说,“安流是你,现在也是我。所以我知道他遇险了。你呢?”

余洲提着热水、端着面条回到房间时,鱼干正在装满了水的杯子里泡着。

“给它醒酒。”樊醒说。

鱼干从水中探头:“我现在没醉!”

话没说完被樊醒一指头又按了下去。

第二天,得知樊醒起来了,姜笑等人纷纷来探望。进门看到水杯子里的鱼干,柳英年惊诧了:“又泡?”

樊醒:“……又?”

姜笑:“我泡了它两天。”

柳英年:“我也两天。”

许青原伸出两根手指晃动。

酒醉误事,鱼干心甘情愿被泡。余洲倒了水把它放出来,鱼干开始扯着嗓子朝着樊醒干嚎。樊醒闭目养神,听而不闻。

樊醒狩猎收割者的事儿在饭馆里已经传开了。有人见过他在高地上活动,他与狩猎者对峙的身姿比谢白更利落干脆,好不容易等他出现,众人纷纷围上去打听。

樊醒瞬间被憧憬、钦佩的目光包围。他戏瘾犯了,绘声绘色描述起狩猎收割者的过程,平白添加许多不必要的奇特情节。

讲到一半,饭馆里来了新客人。谢白穿得一身轻松爽快,进门便跟人打招呼。历险者们都认得他,樊醒身边人群的注意力瞬间被夺走一半。

“我来看看咱们的英雄。”谢白先冲余洲点头,又对樊醒笑笑,“好些了么?”

他和樊醒有一个地方十分相似,那就是讨人喜欢的劲儿。那亲热的感觉,多一分嫌腻,少一分则假。

鱼干在余洲耳边用樊醒能听到的声音大声说:“余洲,你前男友好帅哦。”

谢白走到余洲身边坐下,恰好与樊醒面对面。他先伸手拨开余洲的额发,余洲因为不想和他对视正低头翻看柳英年的笔记,这时候只能抬头:“什么?”

“听说你也受伤了。”谢白语气温柔,“这几天我离开傲慢原去调查点儿事情,对不起。”

余洲:“我受伤和你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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