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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洲想起樊醒说的话:他在狩猎收割者,并且学习怎么用安流的心脏来做事。

余洲甚至想起樊醒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上,脸上有狂热和困惑的表情。他扭头看床上眉头微皱的青年,抬手擦去他额上的汗水。

“可是不管怎样,八天都没醒,这不是很危险吗?”柳英年说,“还是找个人看看吧?”

“看什么?”姜笑翻看樊醒的手,“让他们看樊醒这个样子?”

手上伤口被鱼干扒拉开,细细的藤蔓正缓慢在空气中蠕动。

回来的当天更可怕,樊醒躺到半夜,负责守着他的余洲被腿上的动静惊醒,睁眼一看:樊醒半个身体都被藤蔓包裹,藤蔓还蔓延到床下,缠上余洲的脚。

季春月想看看樊醒情况,众人死守着门不让她靠近。余洲剥了樊醒衣服,发现他身上多处伤口,里头都有小藤蔓爬着挠着。

幸好这几日,藤蔓渐渐枯萎消失,就剩手心一点儿。

这天夜晚,仍是余洲守着樊醒。他跟鱼干在画出来的五子棋棋盘上下棋,鱼干蠕动着耍赖,余洲:“落子不悔。”

鱼干:“鱼家不懂哦。”

一人一鱼小声争执,忽然听见床上樊醒哼了一声。

余洲立刻扑到床头,樊醒眼睛睁开一缝:“嗨。”

他体温没完全降下来,但已经不似前几日那般烫手。余洲察看他手心,藤蔓消失了,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同样愈合的还有樊醒身上各处的伤口,大大小小,得有十几处。樊醒躺着左看右看,最后看自己,目光在赤裸的身体上扫了一遍,慢慢地转向余洲。

余洲瞬间猜到他要说什么。

“坏人。”樊醒似嗔似笑,一双眼睛噙了水一样的潋滟波色,“趁人家生病,做这种事情。”

余洲:“……”他知道鱼干开口闭口“鱼家”,是跟谁学的了。

鱼干看戏不嫌事大:“我阻止过他!但没用。”

余洲:“是谁主动扒他内裤的?”

鱼干顾左右而言他:“谁?是谁?!”

樊醒躺这八天,浑身酸软,慢慢坐起身。原本的衣服已经烂得穿不了,余洲把季春月拿来的衣物扔给他。樊醒展开一看:“谁的?”

余洲:“谢白的。”

樊醒扔了:“不穿。”

余洲奇了:“……不合适吗?”

樊醒:“不合适。”

余洲:“不可能,你和他身形差不多,身高也一样。”

樊醒看他:“你记得倒清楚。”

余洲把怪笑的鱼干拎走:“不穿你就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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