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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闻人玉把吴夏树的牙拔光,让他假死以后,就把他关在了地下室里,用网上查来的方法买药,对他进行治疗。而且他的治疗是有目的性的,那个让吴夏树色弱的药他用的很多,而且他从来没学过医学,所以治得乱七八糟,现在吴夏树的病恶化了,原本良性的肿瘤成了恶性,昨晚送去了医院,现在在ICU里接受治疗。”
陈述厌听得遍体生寒,嘴角一阵阵的抽,被端上来的麻辣香锅看起来都不是很香了。
陈述厌问:“他……还好吗?有没有生命危险?”
“被关在里面折磨半年,当然不怎么好。”徐凉云回答,“有很大的生命危险。医生说如果再晚一个星期,估计肿瘤就直接炸在脑袋里面了,现在情况比较危急,在急救中。”
“炸”这个动词听起来太惊悚,陈述厌浑身哆嗦了一下。
“等他好点,能开口说话了,我们再去问话。闻人玉筹备这些筹备了整整半年,这半年一直在画你们。他先把命案现场画出来,再进一步筹划。”徐凉云说,“真是有够变态。”
陈述厌撇了撇嘴。
徐凉云看他表情不适,立刻很适时地适可而止,把闻人玉犯案的手法咽了回去,说行了别说了,然后掰开了筷子,说:“吃饭吧。”
陈述厌点了点头。
他吃得有点食之无味,徐凉云看在眼里,便又开口跟他聊起了琐事,帮他转移了一下注意力。
“你有多少东西要搬?”徐凉云问,“我看看周末能不能腾出时间去帮你倒腾倒腾。”
“东西还挺多的,得慢慢来。”陈述厌说。
“我家没有养狗的东西啊,狗窝狗粮狗碗全都没有。后天如果要去接的话,明天去看医生之后咱得回趟你家,还得拿点东西。”
“……是哦,我今天都没想起来。”
徐凉云朝他轻轻笑了一下。
陈述厌说完低头扒了两口饭,没看到徐凉云脸上的笑在几秒里就慢慢消散,也没看到他低了低头,筷子在饭碗里索然无味地扒拉了两下。
徐凉云愣了愣神。
吃完饭以后,徐凉云就开车带陈述厌回了家。他说下午一点半就得回局子里,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可以回家躺半个小时。
陈述厌就陪他在床上躺了会儿。陈述厌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就躺在床上玩手机,徐凉云从背后抱着他睡觉。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手机闹铃一响,徐凉云就坐了起来,满脸不情愿地起了床,脑瓜顶有根毛很傲气地翘了起来,简直金鸡独立。
陈述厌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笑什么。”
“你头发。”陈述厌给他比划了一下,“它想独立。”
徐凉云顺着他比划的位置摸了一下,果然揪到了一缕到了青春期跟家里闹叛逆似的头发。
徐凉云抽了抽嘴角,大叹一声,起来去卫生间拿了条毛巾,沾了热水,站在镜子前摁了它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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