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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询问,就听院子外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后头还有人紧紧跟随,不由得松了口气:“大萨宝这回许是没有猜中,家父只怕已经过来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院门外疾步走进一人,却并不是李渊,而是建成。
建成的性情自来温和稳重,此时却是一脸郁怒,脸色比跟在他身后的元吉仿佛更加难看,进来也不寒暄,劈头便问:“你们到底又跟父亲说了些什么?”
凌云和世民相视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世民奇道:“阿姊和我这半日都还没见着父亲,怎么?父亲又有什么吩咐了?”
建成冷冷地道:“父亲说了,他要即刻赶往辽东,我们明日必须动身回长安!他还说,还说……”他看着凌云,神色又是气恼又是不解,却没有再往下说。
世民愈发纳闷:“父亲还说了什么?”
建成脸色更是阴沉,元吉却是冲着凌云“呸”了一声:“我还当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比李二还坏!”
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凌云心里微沉,就听院门外有人叹了口气:“四郎休得无礼,国公有令,此次扶棺回京之事,全由三娘做主,几位郎君都要听三娘分派,若是不服,三娘尽管代国公出手,总之,绝不能让他们走错一步。”
随着这话语声,良叔从外头走了进来,进门便向凌云行了一礼:“国公让老奴和周嬷嬷来协助三娘子,老奴愿听三娘差遣。”他的身后,周嬷嬷也跟了进来,向凌云屈身行礼:“老奴见过三娘。”
她和良叔,自来是一个管内院事务,一个管在外行走,两人的表态,自然也代表了国公府所有下人的态度。
建成在听到李渊的吩咐时,就觉得又是震惊又是耻辱:明明他是长兄,却要听妹妹的分派,这叫什么事?但父亲显然已铁了心,说什么有不得已的苦衷,日后他们自然明白;随后更是直接问他,是不是要违抗父母之命,是不是要忤逆不孝?
他愤怒之余,只想找凌云说个清楚,没想到府里的下人们居然也都摆出了这样的态度,竟然也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想到这里,建成的脸色不由渐渐变得铁青,元吉瞧见兄长的脸色,一张小脸也变成阴沉沉的,盯着凌云的目光满是愤怒。
凌云自然也有些诧异,但转眼间便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有事要立刻赶往辽东,无暇顾及母亲的后事,也只能全权交付给自己了。毕竟长兄不愿让母亲葬回长安,二郎也是左右为难。既然如此,不管事情有多难,她自是责无旁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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