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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百宝逗他发笑。

“囡囡乖,囡囡你怎么不笑呢?莫非你是个白痴?”她捧住小孩絮絮不休。

“他不叫囡囡。”萧骋也凑过来逗弄那只胖手:“叫龙吟,他娘亲起的。”

“龙吟……”

桌前握住酒壶的晏青衫默念了这两字,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冷笑。

“若是想活的长久,便改个名字吧。”他起身,看住那双漆黑晶亮的小小眼睛:“这名字起的未免太过张狂。”

夏天是晏青衫最最轻松的季节,因为热意难当,他旧创很少发作,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了三个月,人也微胖了些。

只可惜夏天很快过去,秋也好像转瞬没了踪影。

冬来了,只是眨眼之间,北风呼啸着凝冻了河川,顺便也凝冻了晏青衫的骨节。

他在床间静卧,看着院落雪一分分积厚,然后又一分分消融,每日落睡两个时辰,生活规律的紧。

萧骋的生活则是忙碌不堪的。

大旱大荒,老天似乎在和他赤国作对,自和萧凛一战后国力始终不能恢复,官仓内几乎没曾余下过一颗稻粮。

奉署殿内彻夜灯火通明,在梁思回转之前,萧骋夜夜难安。

彼时兖州的城关已经竣工,梁思升任工部侍郎,被派往灾区抚平民怨。

不断有消息传来,说他克己奉工和灾民同苦,而且颇有治军才能,协助武将平息了几桩民间起事,眼见就要扶携赤国渡过这一季寒冬了。

萧骋庆幸自己当日留下了这么一个人才,在他功成回宫后设下酒宴,恢复他梁府爵位,由他承袭世爵,封为瑞王。

一夜君臣把酒甚欢,散席时萧骋有了三分醉意,步伐趔趄来到乾靖宫。

宫内一枝烛火通明,晏青衫和衣而坐,正静静打量窗外月色。

“天光杀暗的时候,雪是淡紫色的。”他道,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于萧骋。

语声无比冷清寂寞,萧骋本想开口安慰他两句,但到底不胜酒力,栽倒在床很快去见了周公。

醒来时晏青衫还在看雪,神色平和:“天微微亮时,雪也是淡紫色。”

这窗外雪落无声,他竟是怔怔看了一夜。

“别看了。”萧骋握住他肩,只觉心酸无限:“寻个别的消遣,写字弹琴或者唱曲,总之别这样。”

“写字弹琴?怕是不能了。”晏青衫道,左手摊开,掌心一道长长疤痕,五指如何也不能握拢。

回京途中他伤口发了炎,如今唯一的这只左手也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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