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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

这每说一字静王就拿帕子抹下额头,到后来帕子湿透他那笑容便也僵了,瞧着比哭还难看三分。

“这个……”他又是期艾,翻来覆去却找不着可以圆场的托词。

“可那都是过去了不是?”跟前晏青衫突然话锋一转:“后来静王便都是身不由己,勾栏院里件件桩桩,可都是当时圣上的旨意。”

“是是是。”静王顿首:“身为臣子的,的确是身不由己。”

“那万恶的便是那萧凛不是?”晏青衫道,接着就长久静默无语。

静王抬头,端详他神色,似是明白了几分,来回抿着他那薄唇:“可是七王爷仁善,怕是下不去手为难他三哥呢。”

“那若萧凛畏罪自尽呢?”晏青衫一字一顿:“那不就省却了七爷许多烦恼?”

“明白。”那厢静王会意,躬身后顿时没入门外黑暗。

晏青衫这才意识到自己如此乏力,乏力到再没有力气站起。

恍惚中高烧又起,宫人们没他吩咐不敢入内,他便枕着那桌角昏沉沉睡去。

半夜时开始胡话连连,低声长唤锦瑟。

“锦瑟。”他喃喃自语:“这虎狼之地,可哪又是你该来能来的呢。”

受恩深

不日后赤国终于安定,萧骋在一片颂扬声中称帝,改国号为景元。

同日萧凛在被囚禁后殿服毒自尽,据说死前在地上沾血写了个斗大的晏字,宫人们费了好大功夫才擦拭干净。

这一切仿似都和乾靖宫里养病的晏青衫无关,他每日里按时起身落睡,话也不多半句,端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萧骋是在称帝后第四日才得了空隙,来时便说今日谁都不见,要在乾靖宫好好歇它一天。

进门时晏青衫还没起身,裹着床被睡在桌脚,梦里也微微蹙眉。

还是这般倔强,还是如何也不肯沾床。

萧骋摇头,在他身侧席地坐了,拿手指抚开他眉头,一下又一下。

依稀里那眉头开了又皱,大约抚到两百下时萧骋支不住困意,在原地里学起了鸡啄米。

醒来时人已在床上,鞋袜脱了盖着锦被,床下晏青衫正跪地候他醒来。

“圣上。”一地宫人俯首,齐声称颂他全新名号。

不知为什么,他只觉得这声音里缺乏热力透着疏离。

“都起来吧。”他扬手。

宫人瞬时退了个干净,地上晏青衫想要起身,奈何关节僵硬动弹不得,只好将手紧吊住了床闱,握到手指煞白青筋尽露。

萧骋伸手握住他肘,一把将他托了起身,也顺势将他拽了跌坐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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