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14(1 / 2)

加入书签

萧骋在他身后望他,心内酸涩,无语后只复又是无语。

忽然间晏青衫回头,拿初见时那样清冷眼光望他。

“那你呢?”他问:“自此便在洪都,自此与我两不相干?”

那眼后有痛,不管是哪种,分明是藏着不甘。

萧骋闻言急进了一步,一把握住了他肩头。

“那你的意思是…...?”他问,仍有迟疑,这感情里如此缺乏自信。

晏青衫将头垂了,不迎对他目光追询,却不曾挣脱他这一握。

“你可愿随我去洪都?”萧骋终于发问:“可愿和我朝夕相对?如果愿意,我发誓定再不让天下任何一人轻你负你。”

这问后晏青衫沉默,萧骋呼吸急促,感觉心就快要跳脱胸膛。

“那王爷呢?”许久后晏青衫有了回应:“王爷可愿意为此担当后果,由那天下幽幽众口评说,说一朝之君有断袖之癖。”

萧骋先自一愣,等明白到他这是已然应了,满腔欢喜无处诉说,冲将到湖畔突然一声长唤。

——我愿意!

那碧青色湖水似感沐到他诚意,煦风下涟漪重重,直追这声应诺到苍茫茫远处。

回府后萧骋就差人预备快马上路,说是那边军情放心不下,又吩咐锦瑟好好收拾,寻了最舒适平稳的马车载晏青衫上京。

锦瑟那本来就不是樱桃小嘴,这厢更是乐的能塞下只梨,挑来挑去只挑了几件衫子收进包裹,说到了洪都可不是应有尽有。

晏青衫本在身后看她,见她将自家东西也收了入袋,突然间伸出手去将她握住。

“我一个人去。”他道,斩钉截铁:“你留在沧州,我会求七爷将这宅子赏了给你。”

这话来的未免突然,在锦瑟做出反应前他早转身离去,连个辩驳的机会也不曾留下。

隔日一早马车便从侧门出发,晏青衫一人独坐在空落的车厢里,回顾时眼圈不免红了。

“昨日闹了一夜,现下该睡了吧。”他喃喃自语,却发现再连个说话的人也无,语声不由渐渐低了去。

车马辘辘往前,到出城时却突然停了,车旁护驾的说是锦瑟提了包裹蹲在大路中央。

“走吧。”晏青衫挥手,马车顿时绝尘而去。

一路风景倒退,那红衫渐渐放弃追逐,十数年来第一次步出晏青衫生命。

到洪都时已是满目萧瑟,这一路颠簸加上渐行渐凉,晏青衫渐渐觉得身子沉重,路行到头时便连下车的力气也没了。

萧骋在车前候他,扶他下车后在扇门前站定。

那是面朱漆红门,连着十里宫墙,推开去便是金銮玉瓦极尽奢华。

世上最热闹也是最荒凉的所在。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