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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所说,海鼠之毒太过棘手,只有设陷阱捕获后交由望峰门、经烈火符焚灭,才最万无一失。

因此玄门各家只要抓到了海鼠,便都会装在笼中,送到战场各处的望峰门人手中。

望峰门受此倚重,威望更甚。

但烈火符乃高等符术,即便是望峰门的内门弟子,善用烈火符之人仍屈指可数。

人手不足,俞望却不愿袒露此事。

正巧门内出了个在烈火符使用上天赋卓越的弟子,他便不顾那弟子只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幼龄稚童,瞒着众人将他也带上了战场,让他专门以烈火符烧杀海鼠。

谁知此举竟激出了那稚童残忍的一面。

他焚杀成瘾,见玄门捕来的海鼠日益减少,便不再一笼一笼地杀,而是偷偷将海鼠取出,一只一只地烧。

如此一来,一着不慎,成群海鼠在他开笼时尽数冲出,全部丢了。

我祖父当时在外游医,意外听闻此事。顾忌望峰门面子,他没有声张,独自暗寻海鼠,终于在一处村落发现了它们的踪迹。

说了太多的话,宋谶的声音带上了一抹哑,变得低沉了下去。

彼时,他已年近古稀,心有余、力却不逮,只能许下重金,请村子里的武人捕捉,并反复厉言,万不可伤到它们。

当夜,大雨倾盆,视线受阻,不易追寻。但在重赏之下,有一勇猛的武夫锲而不舍,真的寻到了一对海鼠,并追着它们上了村边一处颇高的房檐。

也许是受到宋谶话中环境的感染,明明已经入了夏,陆秧秧却在风中感受到了一丝凉。

她拢了拢自己的领口,压下心中渐渐升起的寒意。

宋谶继续说着,没有停歇。

可当那对海鼠拼死一搏、一起迎面扑来,武夫一时慌张,竟忘了祖父的叮嘱,于暴雨中在檐上挥刀,将其一剑斩杀,海鼠的毒血迸发混进了狂风中乱飞的雨水里。

而此时,被海兽毁了村子的邻村难民赶路来此避难,正顶着狂风路过檐下。

待我祖父闻此噩耗赶到,还活着的,就只有一名怀着身孕的妇人和一个八岁的女童。

两人虽未死,却也性命垂危,是在苦撑。祖父认为此事他难辞其咎,便拿出了他仅有的两颗解药。

说完这句,宋谶紧接解释:海鼠之毒,并非绝对无药可解,但我祖父花尽了数种他积攒半生的草药、用光了他多年前从一名巫医手中得到的双口藕节,最终堪堪只做出了两颗。他思虑许久,才最终对外称道,此毒无解。

陆秧秧拢着领口的手指已然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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